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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世纪末欧洲的新建筑探索,到20世纪20~30年代的现代主义运动,直到目前各种所谓晚期现代主义或新现代主义,整个现代建筑的发展多少就带有一些趋向简洁的倾向。最早在建筑中表现这种简洁倾向并走向极端的建筑师是现代建筑运动第一代领袖之一的密斯·凡·德·罗。一句经典的“少就是多”一时间成了当时极受推崇的至理名言。
60~70年代,后现代主义在全球各地甚嚣尘上;尔后,随着菲利浦·约翰逊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解构建筑七人展”,各种以动态构成、分散构图为主要形态特征的建筑作品也开始到处流行。难能可贵的是,这个时候又涌现出一批执着探索建筑的本质和纯净形式的建筑师和一批以简练的形式、纯净的空间和精巧的构造结构为主要表现特征的建筑作品。
“辩证法认为否定是发展的环节,经过否定之否定,虽然从形式上看又回复到了原点,但并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螺旋式的上升。”当代建筑中这种简化倾向的重现与20世纪初现代主义运动时期反对装饰、崇尚简化既有一定的相似,又有一定的差别。那时候的简化主要是出自技术和需求方面的原因,即产品的简约性满足了降低成本以适应大规模生产的要求,于是复杂的方式被淘汰;而80~90年代以来的极少主义倾向由于顺应时代和技术的要求,日渐成为一种文化上的进步,并由于在一定程度上受极少主义(Minimalism)艺术(有些书上也译成最低限艺术)的影响,而上升为一种艺术原则。
极少主义艺术盛行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它代表了一种具有重要意义的态度,即摒弃作品中丰富多彩的具体内容,而偏向极端纯净和几何抽象性。极少主义艺术作品,包括雕塑和绘画(绘画中包括造型画布),通常具有很强烈的几何学基础,无节制地运用强烈的工业色彩以及基本要素的形状,创作手段极为简约。这类艺术作品的具体特征有:选用非天然或工业材料,没有历史内涵,抽象冷峻,不给观众联想的余地;崇尚机械加工过程,刻意企求画面或雕塑表面的光滑平整;作品经常取消基座或画框,直接与地面或墙面接触,尽力保持形式完美,杜绝干扰;形态构成上,强调整体统一,简洁纯净,以此去抗争混乱无序等等。
密斯就创造了这种激情,他“利用有限的信息传达耐人寻味的意味,可以于纷乱之中保持清晰的脉络,更能在观者的记忆里提供精炼的索引信号,给人留下深刻整体印象。”自从他提出“少就是多”以来,建筑朝单纯、逻辑的选择发展,有了创作中的平凡,阳春白雪中也有了下里巴人的影子。
当密斯做出范思袄思住宅时,一个时代来临了,也正因为这个建筑密斯遭到了客户质凝,可是具有戏剧性的是,当范思袄思最后迫不得已要把它卖掉时,她这样写道:“那玻璃盒子轻得像漂浮在空中或水中,被缚在柱子上,围成那神秘的空间--今天我所感到的陌生感有它的由头,在那葱郁的河边,再也见不到苍鹭,它们飞走了,到上游去寻找它们失去的天堂了。”
在建筑上,他们以减少、否定、净化来摈弃琐碎,去繁从简,以获得建筑最本质元素的再生,获得简洁明快的空间,在简洁的表面下往往隐藏着复杂精巧的结构。追求的是空间的质量,材料的体现。在这之中会有一种抑制不了的激情,在你一失神间,他会喷发而出,然后他又会慢慢分解,直至融入他的氛围。
“激情分解了,分解成了虚无缥缈却又无孔不入的东西,这种分解后的激情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量,穿透了几何抽象和极少形式的冰冷幕墙而渗入到了造型元素的内层空间,从而使几何抽象和极少主义艺术发生了质变。”
当这种艺术思潮的影响蔓延到建筑创作中的时候,某些建筑师便不再去追求表面上的美丽和矫揉造作的丰富感,转而去寻找纯洁的、直截了当的美。在此,仅对几个具有典型的极少主义倾向特征的建筑实例予以介绍、分析。1 ...
一般人所说的“洋楼”,泛指解放前外国人居住的“小洋楼”、使用的“大洋楼”,多见于上海、天津等大城市;但如果从专业研究的角度来看,“洋楼”的内涵要丰富得多,中国近代建筑也不是上海外滩的那种“洋楼”就能代...
概括的很好,学到很多
当这种艺术思潮的影响蔓延到建筑创作中的时候,某些建筑师便不再去追求表面上的美丽和矫揉造作的丰富感,转而去寻找纯洁的、直截了当的美。在此,仅对几个具有典型的极少主义倾向特征的建筑实例予以介绍、分析。1 法国建筑师多米尼克·佩罗(Dominique Perrault) 他认为极少主义是“包豪斯的真正内涵”,而后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则仅仅是建筑发展的死胡同。他推崇美国极少主义艺术家唐纳德·乍德(Donald Judd)的作品,并且欣赏罗伯特·史密森(Robert Smithson)的大地艺术。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觉察出明显的极少主义设计倾向,强调严谨、简洁。
佩罗最引人注目的作品当属巴黎法国国家图书馆(1989~1996)。该建筑是法国塞纳河左岸第一个大型公共活动场所,给市民提供了一种新型集散广场。面对面的L形塔像四本翻开的书,进入图书馆就像走进知识的城堡之中。人行天桥纵横交叉的步行广场包围着“一小块森林”。简洁而尺度巨大的体量清晰地标志出法国国家图书馆在城市空间中的位置。
该作品是城市设计中的艺术精品。它是简约的艺术,感情上崇尚宁少勿多的原则。在建筑材料的使用和表现上,佩罗将木材、钢和金属网与混凝土结合在一起。在双层玻璃外墙上,他重复使用格子窗,使建筑表面在不同光线的折射下产生一种梦幻般富有动感的奇妙效果。这个方案1997年被授予欧洲建筑师密斯·凡·德·罗奖。
佩罗最近一项工程——柏林奥林匹克赛车馆—游泳馆(1992~1998)则更是将建筑体量的简化推至极限。
这个综合项目位于柏林城的一个市区公园中,共包括两个竞赛场馆,赛车馆为圆形平面,游泳馆为方形平面,极其单纯。设计的概念是将整个钢结构屋顶模拟成被周圈苹果树围起的湖泊。为此,整个建筑下沉17m,最高点几乎与地面平行,建筑主体完全隐入地下,在地面上人们仅仅能看到闪闪发光的“湖面”,其实那完全是金属屋顶的反光。建筑的整体形态极其弱化,单纯而自然地成为环境景色的一部分,如同一件大地艺术作品。在这个作品中,佩罗以一种极少主义绘画的特征来表现建筑作品的纯净性和“消失感”。他大胆地向传统的建筑形式挑战,以改变人们对建筑所抱有的先验的观念。除了自然环境中尺度巨大而单纯的工业化形体本身所带来的强大视觉冲击力以外,整个建筑的屋顶表面和外墙面全部覆以金属板材,给该建筑物以统一的视觉形象,并通过金属板材在不同角度对光的反射,创造了一种非凡的表现效果。
2瑞士建筑师雅克·赫佐格和皮埃尔·德穆隆
瑞士建筑师雅克·赫佐格(Jacques Herzog)和皮埃尔·德穆隆(Pierre de Meuron)
这两位同是1975年自瑞士苏黎世高工(ETH)建筑系毕业的建筑师,均继承了母校追求建筑的完美性以及精致的构造的优良传统,一直以简洁的建筑造型探索独特的建筑道路。他们对极少主义艺术的浓厚兴趣以及与极少主义艺术家富有成效的合作,对他们的建筑创作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德国慕尼黑的戈兹美术馆(Goetz Collection)是他们最引人注目的作品。这个坐落在慕尼黑的一片别墅区内的私人美术馆,面积约3 000 m2,建筑仅两层。从外表看来,着实是一个方盒子式的建筑。建筑的四个外立面以同样的手法处理,即垂直方向上划分为三段,上下两段为半透明玻璃,中间段为木质胶合板做适当的矩形分格。建筑外部形象方方正正,内部空间同样简洁而规则,甚至近乎于刻板,但与周围高直的自然植物产生了丰富的对比效果。
该美术馆的展室朴素无华。墙面上方为高窗,使自然光进入展室。墙面洁白淡雅,木地板平整光洁,天花除平整的灯槽之外别无他物。内部空间平实的处理,避免了喧宾夺主,使艺术品真正成为了展示的主角。虽然美术馆的空间是最基本的几何形态,但是它的构造却充分体现了后工业时代新型建筑材料和工艺技术的精美,因此它创造的极少主义空间效果带有强烈的时代特征。
伦敦的(新)泰特当代美术馆(New Tate Gallery of Modern Art"para" label-module="para">
3瑞士建筑师彼特·卒姆托(Peter Zumthor)
卒姆托大多数作品的形态和技巧较为明显地受到地方风土的影响,充分地体现出他对材料、表皮、光,以及对质感、构造、生态等方面的关注和敏感。
1999年卒姆托以其明亮的玻璃盒子式的奥地利布雷根茨(Bregenz)美术馆(1997)荣获了第6届欧洲建筑师密斯·凡·德·罗奖。该美术馆坐落在布雷根茨康斯坦斯湖畔(Lake Constance),它由构成室内空间主体的现浇混凝土盒子、钢和玻璃等组成。从外面看,建筑就像一盏明亮的灯。随着一天之内天空光线和湖面薄雾的变化,从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到,建筑的外表反射着不同的光影和色彩。
建筑的主体是一个方形玻璃盒子,共六层(地下二层,地上四层)。最上的三层为三个混凝土盒,垂直方向相互脱开,由三道承重墙支撑。每个混凝土盒的顶面敞开且封以半透明的玻璃天花。整个建筑的外表面铺满经过精心加工的大片玻璃板,看起来像是带有褶皱的羽毛或是一种鳞状的结构。建筑没有明显基座,而是直接立在地上。所有的玻璃板都采用相同尺寸,既不打孔又不划分,仅仅用大的钢夹子以鳞片状的排布方式固定在钢框架上。玻璃的侧边缘暴露在外,玻璃与玻璃之间隔着一定的缝隙。整个外框结构独立于内部的混凝土盒子,就像单独一层皮肤,并使内外的空气可以相互流通。各层楼板和楼梯都经过打磨,墙体和天花泛着柔和的光。
在正视使用功能的前提下,建筑设计的考虑因素被精简为静态的基本要素、建筑的用途以及达到该用途的方法等几方面,建筑的构造、材料和视觉形象构成了一个整体。
4日本建筑师妹岛和世(Kazuyo Sejima)
在亚洲,妹岛和世同样在极其平常简洁的建筑造型要素的构成中探索着对建筑空间价值的独特表现以及建筑与城市的相互关系。在此以妹岛的日本冈山市S住宅(S-House"para" label-module="para">
这是为一家两代六口人设计的私人小住宅,位于冈山市冈山县的一片高密度居住区内。建筑外形为一个半透明的方盒子,里面分两层,一层平面呈“田”字形布置,四个主要房间之间的“十”字分别为浴厕和楼梯,外围是周圈二层通高的走廊;二层为整个起居空间,包括厨房和餐厅。
该建筑在空间上,最具有特点的就是周圈的走廊。走廊的外侧(也就是建筑的外皮)为木骨架双层半透明有机波形板,侧为木质板材。首层各房间分别向走廊开门,二层的条形木板可以沿纵向呈百叶状完全打开,起居空间与周圈走廊空间融为一体。因此家庭成员之间以及室内与室外之间的联系与隔离,完全通过这一圈走廊进行调节。半透明的膜被状表皮从檐口一直到地面,遍及整个建筑的外墙(仅仅开了少许必需的门窗洞口),建筑物没有明显的基座。
该住宅在建筑学上的真正意义,并不在于整个建筑的体量或比例韵律,而在于其空间。其外表半透明的膜被,围合一圈交通空间,实际上是以一种现代的手法再现典型的日本传统空间模式:周边用裱纸木框推拉门限定的走廊围绕着核心的居室。
5西班牙建筑师拉斐尔·莫尼奥(Rafael Moneo) 莫尼奥虽然一贯以现代派简练的手法进行创作,但是直到他的库塞尔礼堂(Kursaal Auditorium,1990)才可以说真正带有极少主义倾向,而且这个建筑在膜被表皮的表现上也具有突出的特点。
库塞尔礼堂位于西班牙的港口城市圣塞巴斯第安(San Sebastian),乌鲁米尔河(River Urumea)在此汇入大海。建筑主要包括一个1 828座的音乐厅和一个624座的会堂,还有一些服务和辅助的设施。两个主要大空间被包含在两个不同大小和不同方向的巨大方形体量之中,构成了建筑的主体部分。
两个立方体的外表同样是双层玻璃的半透明结构,外侧玻璃呈凹弧面,内侧则为平玻璃。与S住宅相似的一点是,表皮的内侧同样围合了一圈交通空间,再往内才是主体的会堂和音乐厅。参观这座建筑的时候,观众在建筑的内部和周围流连徘徊,因为不管是从里侧还是从外侧看,半透明的玻璃外皮随着海边的天气变化,不停地改变着自身的色彩和光泽。在夜间,整个建筑更是通体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库塞尔礼堂除了单体本身的表现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建筑的城市性。当你在城市中穿行的时候,这个新会堂总是不时跃入你的眼帘,形象优雅而令人振奋,并带有一点点神秘色彩。如果是在海面上或是在空中,整个场景则更能给人留下对这个城市的深刻印象。这一点有点类似于悉尼歌剧院,却又不像悉尼歌剧院那般自由浪漫。这可能与莫尼奥曾经为伍重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一定的关系。
当弗兰克·盖里(Frank Gerhy)以其极具动感的古根海姆美术馆(Guggenheim Museum
关于极少主义建筑的几点思考
本文指出国内现存对极少主义建筑认识的一些误区,并由对极少主义建筑的认识引发对建筑的本质和美学方面的思考。
同花异果--极少主义建筑与文学的比较研究
本文从极少主义思潮的背景入手,对极少主义建筑以及极少主义文学进行了比较研究,对它们作为同一思潮在不同领域的发展和不同的自身特征进行了探究。
极少主义以“否定”、“减少”、“净化”的思维,彻底摒弃了琐碎的定式,去繁从简,即以最简洁的手法隐含复杂精巧的结构,从而获得建筑的本体,留下简洁明快的空间,成为当今建筑界乃至艺术界的潮流。本书是对极少主义建筑的一次巡礼,列举了一系列住宅设计的实例,是运用高精密度光洁材料及干净利落的技术线条的典范。
建筑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伴随着周而复始的重复和演变。然而,极少主义,以“否定”、“减少”、“净化”的思维,彻底摒充了琐碎的定式,去繁从简,即以最简洁的手法隐含复杂精巧的结构,从而获得建筑的本体,留下简洁明快的空间,成为当今建筑界乃至艺术界的潮流。本书是对极少主义建筑的一次巡礼,列举了不同建筑的类型,包括住宅、办公室空间与公共空间、商业空间。本书所列举的项目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意:创造一个明晰的建筑片断,并考察它们与周围环境的内在联系。
建筑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伴随着周而复始的重复和演变。然而,极少主义,以“否定”、“减少”、“净化”的思维,彻底摒充了琐碎的定式,去繁从简,即以最简洁的手法隐含复杂精巧的结构,从而获得建筑的本体,留下简洁明快的空间,成为当今建筑界乃至艺术界的潮流。本书是对极少主义建筑的一次巡礼,列举了不同建筑的类型,包括住宅、办公室空间与公共空间、商业空间。本书所列举的项目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意:创造一个明晰的建筑片断,并考察它们与周围环境的内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