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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第一章 未知领域的探险 定义一种哲学,1901-1951;
第二章 开放的认知精神 设想一种新建筑,1951-1961;
第三章 集会—一个卓越的空间 集会设计;
第四章 灵感之家;
第五章 可用性论坛 选择设计;
第六章 光,存在的给予者 献给人类努力的设计。
参考文献 路易斯·康设计作品1925-1974。2100433B
《路易斯·I·康:在建筑的王国中》写实而详尽地介绍了本世纪建筑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实践者、教师和思想家的全部作品,详细地介绍了路易斯·康的建筑和哲学。康的建筑已经成为现代主义美学的标签,而他的观念最终改变了美国建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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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以先看看图纸的立面图或者是墙身大样图有没有显示,要是没有这个只能是去咨询设计了,这属于设计没有表述清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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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内基——钢铁王国的铸造者
"不能思考的人是愚者,不愿思考的人是盲从者,不敢尝试思考的人是奴隶。"在卡内基的书桌上方,醒目地贴着这样一句话,此箴言融入卡内基的人生哲学中,激励着他努力探索,对自身及社会进行深刻的观察和反思的重要历史阶段,史称"镀金时代"。这一时期,美国工业发展迅猛,科技水平不断提高,城市化进入高潮,初步完成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由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
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 不设围墙的壁画王国
图为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标志性建筑校长楼。正面镌刻的双头鹰校徽.
王喆
ADA入围者中,以作品「方间云亭」获得入围肯定的王喆+陈柏安+吕思蓉+陈宣名这组人数最多,王喆笑说他们一群杂牌军能获得肯定,着实意外。平时4人各自有正职工作,「方间云亭」最初缘起是受策展人阮庆岳于北美馆的策展邀请,所发展出的艺术装置。4人秉着极度热忱,利用周末假日从各地到台中会合,陈柏安甚至从基隆来到台中,与大家共同创作。
採访当天,由王喆代表接受专访,访谈过程,王喆时而幽默时而逗笑,却在轻鬆之余,清楚阐述自己对于空间中的「白色」的喜爱由来和演进过程,同时也道出了他观察日本与台湾在进行建筑设计时,面对问题时的态度差异。也许在建筑执业的生涯裡,他们仍属年轻,却已慢慢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论述雏形。
中国山水画裡,无论笔触与技法如何多变,独特的画面留白,在世界绘画史上,独树一格,如此虚实相映,让画家欲呈现的意境油然而生。画中强调情境感知的精神,传至邻近的日本后继续萃取其中精随,不仅影响日本的文化与美学发展,甚至转换到建筑空间裡,有了另一番的诠释。
如此专注于空间中「白色」的王喆,回忆起这份触动,是自偶然一次观看了中国山水画《谿山行旅图》,画中的留白之处让他着迷不已,却也进而意识到自身竟对传统文化有一种「新鲜」的陌生感。在台湾,建筑教育深受欧美国家的建筑体系影响,多数建筑人对于西方建筑史或西方美学发展或能琅琅上口,却对传统文化一知半解,王喆提到他也不例外,不过这更让他看到从这之中找到属于自己自明性的机会,于是他开始探索,对应到建筑裡的「白色」又是会是什么样的空间状态。
王喆先是雀跃的与我们分享了在来台北的路上,他读了中国建筑师刘家琨的小说《明月构想》,让他从中国西部神游一番,这或许也是他跳脱建筑后的留白之处。两相对照,无论是建筑或是人生裡,他都在忙碌的生活裡,安置了他的「白色」地带,期许触发更多想像的可能性。
请介绍一下您的建筑养成背景,让读者先对您有进一步的认识。
王喆:念大学之前还没有网路,在不瞭解的情况下,我选了土木工程系,后来发现与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土木着重安全和经济层面,建筑则是强调空间和设计。研究所时我对于探索建筑裡的「白色」是什么很感兴趣,因缘际会,我得知日本小嶋一浩建筑师也在谈白色。在校时累积了自信,觉得自己很厉害(其实是井底之蛙),一方面以为自己是小天才(笑),毕业后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另一方面是我想继续探索白色,也想知道别人怎么看白色、怎么做白色。
于是我毛遂自荐,写了email给小嶋一浩,当时因为有莫名的自信,我没有做作品集,我告诉他们希望有个简报的机会,面试就是我给你的presentation,没想到对方也答应了。那天是2006年2月的除夕夜,连年夜饭都没吃,就揹着我的图、带着powerpoint跑到了日本。第二天面试,简报上用汉字,口说英文,把图全摊开在桌面上,欲罢不能地讲了1个多小时,小嶋先生和他的合伙人赤松佳珠子开始讨论, 从他们的反应和我当时有限的日文听得出来,他们似乎很满意,于是我得到了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令您着迷的「白色」空间,在日本的工作经歷后,关于阐述「白色」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王喆:我认为「白色」是空间中画不出来的软性元素。白色像是水墨画裡,没有着墨和无色的部分,这些转换在建筑裡会是什么?在建筑裡,着墨的部分就是柱樑墙板,空间以柱樑墙板塑造而出,但是在画建筑图时,永远画不出的光线、气味、风的流向,却是这些元素在控制空间的「品质」,甚至是很重要的「空间的诗意」。
塬本自己探索的白色,是固态的白色,但是在日本期间,发现很多建筑师用不同的语言来定义白色。「空」,是白色的其中一种可能性。小嶋一浩给我很大的衝击和影响是,他谈的是「液态的白色」。他除了着迷于风与光,更着迷于「流动性」的白色。他认为建筑裡,白色可以引发人活动的空间,「人的活动」是建筑裡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把白空间的机能性、活动的多重性做了解放。这是我去了小嶋那裡之后,有比较多的体认。其实我满幸运的,从学校到现在工作,探索的事情彼此都有交叠,也让我往塬本的範围又扩展一些,有点累积。
谈谈为何想参加ADA新锐建筑奖,与入围后的感想。
王喆:最初是我朋友看完北美馆的展览后,建议我们去参加,于是便试着整理作品资料去投件。得知入围后,感到非常意外,虽然是自己主动报名参赛,但没想过会入围。在陈柏安、吕思蓉和陈宣名他们身上也看不到压力,塬因是:当你投入做一件事情,获得肯定和鼓励之后,回馈给我们的是更想把这件事情往下发展。
空间发展的可能性,由左至右,分别为:[上排] 公园、水上乐园、学校;[中排] 咖啡厅、美术馆、眺望台;[下排] 创意市集、图书馆、学校。
王喆强调,他们以「方间云亭」呈现的是一种建筑设计的方法和观念,不过手法目前仅是装置的程度。如有机会,他们希望能以此观念为出发,做出大型公共艺术、地景艺术、小住宅,最期望是发展为一栋美术馆。#p#分页标题#e#
对于ADA这个奖项有什么看法?
王喆:我认为ADA是在台湾目前现有的建筑奖裡,非常少数在鼓励建筑「创作」的奖项。一般建筑奖着重的是建筑的社会性、公共性、文化性,大部分的评审也不一定着重于建筑的创作或表现性。ADA有别于传统评选的角度,我觉得这开启了另外一个面向。
对我来说,ADA已经是这代年轻人心中的一种期待,也像是一个门槛,希望自己能过了这个门槛,得到基本的肯定。其实在大部分较先进的国家,都有像是新锐建筑奖的奖项,例如日本的SD REVIEW已具有指标性和公信力,你要成为被大众所知的建筑师,就是要被SD REVIEW选上,跨过那道门槛。SD REVIEW的参赛作品不一定要已经完工落成,不过要是真的案子,得有真的业主。SD REVIEW也以创意为主,目的就是要建筑师去碰撞真实的环境。
谈谈「方间云亭」的组构的方式和衍生过程。
王喆:方间云亭当时是为了展览而发展出来的,不过这54种空间模型(方间模型)是我在逢甲带毕业设计时,我的学生:陈柏安、吕思蓉用了1年时间,经由一定程度的study、research而累积出来的模型,已经把可行性和不可行性做过某种程度的过滤。
6种原则所切割出的单元(A type:中线至中线/B Type:边线至中线/C type:边线至边线/D type:斜线到斜线/E type:斜线至中线;F type:斜线至边线)。因为切割角度的变化,各自发展出不同的形态,共有54种。
设计操作过程完全依靠手工,仅在製造时为了製作的精準度才使用电脑,王喆笑称这是「手作的数位设计」、「数位手作设计」。
基本单元是在立方体之间,切出一道曲面,每个单元可以互相接合,连接后,所有曲面变成连续性的,开始扩张、生长。虽然是很多个单元,但做出来是一个1(整体之意)。这个方法最初是由陈柏安、吕思蓉两位提出,我们延续发想,当时也不清楚这些组合的量体最后可以做成什么,不过觉得像是未明的云朵,因此提议做个像云朵的空间,于是有了一个像云的亭子。
方间云亭使用什么材料构成?在设计说明中,提到「形态犹如受空气扰动而形塑的云朵,柔软而绵延」,请问你们认为达到这个效果了吗?是否有更理想的材料?
王喆:一开始想做满整个展场空间,我们做了很多study,最后方间云亭总共用了3种单元+镜射,所以共有6种。因为预算与其他因素,最后是现在这个规模。塬先材料想用木作,但木作厂商报价过高,经过很长一段和陈宣名一起寻找厂商与材料的可能性,最后使用高密度泡棉,价格是木作的十分之一。在高密度泡棉加上一些补强的方法,让泡棉可以承受重量,所以实际敲它会像是敲木作。
最后的成果,效果比我们预期得更好,粉红色的曲面与白色的平面在空间中交织出一种「氛围」,这氛围是令人愉快的。也常有参观者跟我们说这空间很「疗癒」(笑)。
在设计与施作过程中,有没有令你印象深刻或是感到有趣的能与我们分享?困难之处又在哪裡?
王喆:施作的师傅在做出第一个1:1实体单元之后,他告诉我:「这个我已经帮你想好了,这次展览之后,如果有建设公司或大老闆要做公共艺术,要摆到户外的话,已经想好要用什么材料做了。要摆室内,要给人坐的,我也想好要用什么材料了。」(笑)这个作品创造了他的想像。
合作的过程,我们互相激发,无论是和陈柏安讨论如何定着整个设计空间的氛围、和吕思蓉讨论如何数据化成可执行的,或是与陈宣名讨论如何由生产製作的面向回推到设计的决定等等,我实在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之后参观者给我们的回馈,又超越我们的想像。家裡养动物的,会说想做成猫的空间;带小孩来的,会说可以做成游具。欧巴桑有在插花的,说想做成花器。(笑)
展览第一天,陈其宽老师的夫人来到现场,她觉得这种似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空间,非常适合作为陈其宽老师作品的文创商品的呈现空间。小嶋一浩先生也在展览的最后一天来到现场,他也给了我们高度的评价。
当然过程中有採购法和经费的问题,讲起来有点俗气,也都是大家会遇到的问题,不过在这些条件裡,去把事情做到最好,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与每个专业该有的态度。很庆幸也很珍贵的是,我们这些杂牌军彼此间没什么利害关係,也因为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和这些已经毕业的学生们相聚、一起创作,延伸过去的想法,我觉得是最珍贵的。
就您的亲身经歷与观察,日本与台湾的事务所在阐述设计理念上有什么差异?
王喆:我归纳出有3点。第一个是「深入」。令我印象深刻的例子是台中歌剧院座椅的表布,台湾通常进行的方式是在型录上挑选椅子,建筑师直接从厂商提供的布料型录上做选择。伊东事务所做事的方法是请了一位表布的顾问。这位顾问在与设计单位、厂商讨论时,他不挑型录上的布料,而是挑了3种不同颜色的丝,还告诉厂商多种织法,这几种编织方式的差异,会出现数十种不同的颜色。
顾问请厂商把这数十种全部编织在同一块布料上,铺到椅子上后,用剧场灯光去照射,再让伊东先生亲自挑选。表布的厂商说,他做了一辈子,没有这样做过事。这是做事情深入的差异。我从这个案子看到的是新观念、新方法的带入,这对生产业、设计业、执行、管理层面都有提升的机会。
第二个也是我现在鼓励我的学生,需有「面对未知的勇气」。伊东豊雄的作品会被称为前卫,并不是他在起步时,就知道会达到哪裡。他先抛出一个距离感,他明确知道想达到的目标,与现在此刻的技术之间的差距。身为大师,他就有办法掌握那份距离感。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个距离感若拉太远,就失败了,但若最后办到、过线了,那就成功了。你得勇敢摸着石子过河,不知道下一步在哪裡,面对未知的勇气。
日本建筑师会做很多的try and error,我从小嶋一浩学到最大做设计的方法,就是「试误法」。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因为要「尝试与错误」,我们绝对无法事前就知道结果长什么样子。与这些日本建筑师合作,我觉得很珍贵的是,他们有尝试和面对错误的精神。我现在也这样来教学生,所以学生会说:「天啊,都做不完了!」(笑)
第三个是「环境上的差异」。建筑是个多面向的合作,得有顾问和厂商。日本建筑师旁的顾问能力真的都太好了,举例来说,台湾的空调顾问会直接从面积大小直接判断要安装几吨的机器,安装位置交给建筑师,他不做判断,双方讨论都是很快就结束了。
日本的空调顾问会告诉你,一般的办公楼使用的空调成本是多少,但是设计上若是在哪边开窗,假设再使用一些机械的导风装置,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而且每年还帮你省下多少电费。空调顾问也是设计的一部分了,所以会决定建筑的立面开窗或是内部空间的挑空。台湾虽然目前这些观念还不如日本,但是当我们看到问题时,就是机会的开始,就有开始变好的可能!
对未来有什么计画?有其他休闲嗜好吗?
王喆:在学校念书时,被同学笑是建筑御宅族,我的书架上只有建筑的书籍。有9成的时间,不是工作就是教书,或是做自己的创作,勉强可以挤出来的时间就会去旅行。旅行又有很高比例是去看建筑。不过我觉得只要稍微脱离一点我的生活常规,也就算是旅行。
前阵子某个星期六醒来,脑中浮现了我应该去旅行,于是到便利商店买了一份全台湾地图,骑着我的金旺摩托车就出发了。那时颱风刚过,骑到中横,因为山崩有条道路断了,只见下方滚滚河水,那是很令人震撼的景象。沿途再骑到谷关、南投、日月潭、彰化,回到台中,莫名其妙的就很丰富。我希望每年春天或秋天就来安排这种莫名其妙的摩托车之旅。(笑)
我的看法是人生没办法做计画,人生像大海,海面下有洋流,可是我们就是落海了,怎么也游不过那股洋流,但我们能做一件事,就是用双脚不停打水,这样一来就不会沉下去。我现在选择就是一直打水。
上海佚人营造建筑设计事务所 王灏
还记得两年前因为春晓三栋“特立独行”的房子一下子火了的建筑师王灏么?嗯,他又回来了,带着他一生想造100所农居房的梦想和乡愁回来了。“其实我回北仑回得蛮勤快的,一两个礼拜一趟,现在北仑有好几个项目在建,我都会回来盯。我在宁波的工作室马上也要开业了。”近日,王灏说,上海和宁波以后将成为他的主要“根据地”。
2011年,王灏在上海创办了佚人营造建筑设计事务所。当记者问他两年前春晓民宅走红后给你带来了什么?王灏笑了笑:“很多方便,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极其迅速,现在找我们设计房子的多是80后90后,他们多是因当年这几栋房子的走红而认识我,还有些朋友的朋友,纷纷找我们设计。”
在德国留学时,导师的一句话让他坚持了建筑的中国情结
1978年出生于春晓海口村的王灏,是个不折不扣的农村少年,小时候贪玩不爱读书,但爱画画、写字。王灏坦言他身上可能遗传到了家族的“艺术”细胞。“我祖父和曾祖父以前都是木匠,他们做的木工活特别漂亮,当年还帮忙修葺了不少庙。”王灏说,“我文化课一直不太好,到了初三才开窍。”
“那时候很要学习,凌晨三点翻墙爬进三山中学。”王灏告诉记者,他这样大概坚持了半年,中考后,以超出录取分数10多分的成绩进了镇海中学,然后又顺理成章地考进了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建筑系。“小时候喜欢画画、写字,到了大学后才发现那些其实都是小儿科,因为建筑系涉及多个领域,和哲学、数学、艺术、文学都有关联,对我有很大的诱惑力,当时我就觉得自己是真正找到感兴趣的事了。”王灏说。
大学毕业后,王灏借了一笔钱去德国留学。但到德国第一天,他就后悔了。“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我一点也不喜欢,房屋设计也是一种产品主义的气质,构造太紧,没有深度和诗意。还有,这地方的姑娘也不是我喜欢的样子。”王灏半开玩笑式地说起自己的三年留学生活,称自己一直在为生计奔波,简直“不堪回首”。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他导师Pesch送给他的一句话:做事要有焦点。他听进去了,并受用至今。
在此之前,王灏始终对外来事物抱着一种吸收兼容的态度,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但因为这句话,王灏的中国情结在建筑上彻底展露出来。对于中国文化的偏爱,王灏有他的固执。“如果说国外的哲学体系是逻辑的,那么中国的哲学体系则是情感的,它是松的,有深度的,譬如易经、老子、王国维的文章,你可以从中参悟到很多人生哲理,他们倡导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平时我也研究佛学,虽然我不信,但我很迷恋书中谈及的生活态度。而对于建筑,亦是如此。我希望我盖的房子,能有一种清贫的气质,半庙半宅的那种。”王灏说。
谈及中国传统建筑的消亡,王灏有自己的想法。他说:“中国人对城市的记忆很短暂,古人向往的都是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世外桃源,可见我们对乡村是有依恋和乡愁的,现在,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已经离开大城市投向大自然,很快,乡村农居将会迎来它的黄金时代。”
每一栋房子都是每个阶段的自己,未来理想是在全国各地农村盖起100幢农居房
当年,王灏在春晓盖的三栋房子,取名回家系列,最出名的是库宅,最神秘的则是柯宅,最爱的则是自宅,专为母亲建的。五一期间,记者在王灏的自宅里见到他,这趟回来,他带着老婆和孩子,参加同村邻居的一场婚礼。进门时,他从门外采了一把油菜花,随手插到茶几的花瓶里,旁边则摆着一套他母亲结婚时的茶具,还有几本王国维的书,整个房子新旧之间融合得自然而朴素。王灏说:“这原来是两间一层楼的小平房,我们村里有一个习俗就是儿子一定要把父亲的房子重新盖一遍。一是希望我妈妈住得舒适些,二是我自己隔三差五也能小住几天,于是就有了这栋自宅。”
“妈妈住着还习惯么?”我们问。“我妈还好的,住得挺习惯,现在村里人参观完就会说‘嗯!这个房子设计得还是蛮大气的,就是墙面没粉刷而已。’”王灏告诉记者,自宅里满墙的红砖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分,摒弃了繁复的修饰,保留了一些老的不能再老的家当。正是这个外表简陋的房子,获得了2013年德国《世界建筑》杂志奖励新晋建筑师的最高奖项。
回想起当初建这栋房子的经历,王灏感叹“像是感受到一种召唤。”彼时,王灏就职于同济设计院,工作光鲜收入稳定,但他并不安于这样。“那时候一有空就坐大巴来往于上海和春晓,体力和脑力常常不堪负累,觉得自己像一个苦行僧,也不知道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先是替我表弟盖了库宅,再是我姨妈家的柯宅,最后想想也该给自己盖一栋,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五十多万元盖了自宅,这其中花费的心力实在是太多了,但房子盖好了,我也心安了。”而让王灏意外的是,房子盖好后三年,因为网络的一组照片,它们火了,王灏也火了。
如今全国各地的客户找上门来请王灏设计。采访那天,王灏带着记者去看他最近很满意的一个设计项目,客户是朋友的朋友,房子就在离他家十分钟车程的村里。才盖了一半的青砖房,200多平米,低调地隐藏在一片老房子中,进门时有点惊艳,整个屋子被几根造型各异的楼梯分割成多个空间,顶部照例留了气口。“再好的房子,室内室外也要有气流上的互动,形成一个微循环,令人感动的永远是那些非常微妙的风,微妙的光线的反射。”出门时,王灏摸着青砖房隔壁的一间老屋子说:“新房子都是有火气的,等过个十年二十年,它的外墙也会像这间老屋子一样,墙面布满青苔,缝隙长出杂草,这样的建筑才是真正有生命的。”
侃侃而谈了近2个半小时,王灏坦言:做建筑师这么多年,也常常总结回顾自己的作品,再看五年前的库宅,这幢房子就像当时的自己,年轻激情四溢,现在的自己慢慢沉稳,像自宅一样,热爱朴素极简主义,不过没关系,每一栋房子诚实又生动地照出了当时的自己,这样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至于未来的理想,就是能在全国各地的农村里,盖起100幢农居房,每一幢都能结合当地的文化,有专属于它们的味道。
黑龙设计品牌创办人、设计总监 王黑龙
中国并非没有原创设计,各行各业都有一些不容被外界质疑的好设计师及优秀原创作品,然而由于整体大环境给人留下的固有印象,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中国制造”的标签被贴上了。抄袭,可以说是设计界的顽症,尤其是在中国设计界,同样,这种情况也存在于中国室内设计界。抄袭,阻碍了中国室内设计行业发展的步伐,也为中国设计走向国际设置了屏障。
Q:在中国室内设计界,您认为最具原创精神的设计师是哪一位,他的设计风格是怎样的?您最看重他哪一点?
王黑龙:当下中国的室内设计界,具有原创精神和主体意识的设计师并不在少数,重要的是这样的作品也越来越受到市场的认可和日益增多的肯定,这也是中国设计市场的日益成熟的表现。所以不应简单地看“原创”的问题,应该将之放在文化和时代这个大背景下综合地分析。
Q:所谓“原创设计”就是不是抄录别人的,而完全是自己创作设计的,您觉得在设计实践中应该坚持什么、避免什么?如何才能做到原创设计?
王黑龙:从来不存在“完全是自己创造”的东西,任何创造都是站在已有的成果上包括自己过去的,对文化的影响,对他人成果大可不必采取拒绝的姿态,以表现自己的原创精神。重要的是,你要足够强大,有足够的文化觉醒和创造力,有不竭的创意源泉和创造激情,还要能够抗拒过度商业化的圆熟和程式化。要知道,商业化常常是“非原创”的诱因,只是现代社会同样关注“版权”问题,这是维护市场秩序的必须。对于创意人或设计者来说,设计的主体意识和发现的眼光以及独特性也许比所谓的原创更加重要。
Q:很多人认为,设计师的成长过程中避免不了模仿、抄袭,也有人认为适当的借鉴是有必要和完全无可厚非的,请简单介绍一下您的设计成长史?
王黑龙:这是两个方向的话题。一方面中国设计的发展和设计师的成长都有着同人类成长相似的轨迹和行为——从牙牙学语模仿、借鉴到发挥、创造;另一方面,任何创意行为都不是孤立的,其必然受制于时代与历史,地域与文化。所以不应简单化地看待这一问题。同时,中国是一个“集体主义”文化传统的国家,相对于西方化的“个人主义”缺失,“原创”、“个人视角”、“独特性”、版权等主体意识的生存土壤,更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功利主义态度,所以重视的是手艺人的独门绝技而不是创新精神。
我是专业的非专业出身,学习艺术,转道工艺美术,最终踏上设计之路。从上世纪90年代初至今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年,我都经历了中国室内设计的初兴至全民普及的发展过程。从窗口初开的惊奇和兴奋到信息爆炸后的困惑和理性解析,个人的设计成长过程同样也有模仿有借鉴,但更有尝试自己独特视角和独特性的努力,也从未放弃自己的主体意识,这可能与我的出身和较多思考、兴趣庞杂的个性有关,对过程的痴迷常常将我带出设计人容易陷入的急功近利的陷阱,所以,适当的游戏心态在创意过程中是必须的。
Q:您怎么看待设计界人士联名签署《设计师底线宣言》您觉得作为一名设计师最起码的底线是什么?应该如何定义室内设计界的抄袭、剽窃行为?
王黑龙:发表宣言是一种姿态,一种宣战的姿态。我不太了解这个宣言,也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有这样的表态,至少表明了一种立场。但更重要的还是在现实的境况中,设计师为何抵御多种面孔的诱惑,以十足的诚意和创意热情推动设计的创意精神。设计师的底线就是创意精神、主体意识、职业水准和服务精神,这也是设计师的道德底线。
Q: 您是否遇到自己的原创作品被抄袭的情况?请谈一下您对这些行为的看法和感受。
王黑龙:当然有,还有被做成广告的,但一般一笑置之,只要未造成大的侵害。谁叫你生在这个时代和国度呢?多年以后,我们对今天的记忆也许是爱恨交加的。
Q: 请用几个关键词来总结中国室内设计行业原创设计的发展情况并加以说明。
王黑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