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 陈薇
陈薇:我很高兴在程泰宁院士的引领下参与这个工作,应该讲这几年的课题感觉是自己学习思考和面对现实的过程,有一些事情是回避的。因为这个课题可以正面这个建筑业的问题。所以我们学院本身,在这几年我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大报恩寺遗址的复原,这个过程中间碰到很多机制,竞争和文化的自信,所以我觉得这两项工作其实是一个活动,对我的很好的一个锻炼,特别感谢程院士。第二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工作远远没有结束,确实通过这个工作让我思考很多问题,我只谈两个。因为无论是学习西方也好,还是我们充满了对自己文化的自信也好,历史的这个,过去叫车轮是一直向前走的,我们所生活的城市,它是不断地在累积的,传统社会的那种优闲,那种山水共处的环境已经不复存在,经过近代的发展,其实我们的城市它是已经在西方的这种平面,过去我们城市的这个形成设计它是一个竖向的,见山见水的,经过近代的功能的分区,它已经重叠了,已经叠加起来,然后又经过这个新中国以后的建造,所以我觉得这个,现在我们面临的一个社会和生活环境,包括生活方式还一直在往前走,那么我们是回不去,也不可能有一个很鲜艳的一个理论来参照,所以其实对我(来讲),这个课题促使我们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面对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然后我们有几点前瞻性的思考,来做我们当下的工作,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一直提倡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生活环境,或者城市环境它是一个多元和复杂的。所以它不可能存在一种创作理论或者是思想方法,或者是一种理论体系,可能对我们建筑师有更高的要求和更深的这个研究的一个要求,所以我觉得第一个就是,怎么样在现实的这个情况下,我们建筑师包括我们做理论的怎样有一点前瞻性,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个,因为我是最不合适谈建筑师的问题,一直在高校工作,通过这个事情我倒是想一个问题,其实中国古代,你说它的文化自信也好,无非就是说过去还是好的嘛,它好在两个方面,我从建筑师角度,一个就是宏观,宏观的眼光好,它做城市,讲风水,或者是大格局,再一个就是说,他这个系统的建造,恰恰是在宏观层面它是比较独立的,他没有功能分区,它都是木结构,他这两点是很好的,一个是大的宏观的思维和把控能力,其实这些东西它是要有很高的文化修养,现在很多建筑师还做不到古代人,我们有时候很难做到他这种察山识水的本领啊,在当时的工匠和建筑师都很自得其乐,能够创造不同的文化生活,这点是我们特别值得学习的。那么进入近代,到我们解放以后,恰恰是纵观层面我们学习西方加以补足,对这个功能性的建筑,城市问题,包括规划,学习西方。我觉得这个实际上是对我们传统的一个补足,我们在这样一个重叠以后的制度上面,在我们从重叠以后的这样一个社会环境和这个城市背景,或者乡村背景上面,我觉得我们应该有怎样的道理,我觉得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道理。我一直还是蛮乐观的,虽然我们国家有蛮多的问题,其实我们一直是以一种开放的(态度),不断地补足我们的不足,还能够传承我们的(传统)我就提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说可以看到,中国的这个优势,它是,你说城市设计也好,还是说它的整体观特别强,就是齐老师提出的,这个整体观,就是城市建筑,景观它是互为表里的,是互为形态的,但是呢,我们现在的建筑学它是按照学科分开学习的。所以我们在这种教学中间,怎么样来加强这样的一种继承,或者说对我们传统的这种整体的精髓的继承和教学,我觉得这个是对我们,通过做这个课题,我是有点体会。
再一个就是说,我们大量的培养的是规划师、建筑师、景观师是分别的,如何在他的设计中间,他能够非常有意识的来补足自己的这样一种知识结构,这个可能也是在将来的注册建筑师的教育中间,或者是在我们的一些设置中间。我一直比较乐观,我觉得经过我们这个课题的理性的分析,对我们的反思,我觉得中国它还是在向前走,只不过它这个重叠是太丰富了,丰富之后需要我们自己也丰富,来应对不同的(问题),而不是只有一个唯一的解答,我大概是这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