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艺术是以玻璃为载体的一种艺术。玻璃是一种材料,它可以制造出各种形状,也可以施加任何色彩,还可以对它实行各种的切、磨、抛光、窑铸、烧制等机具加工和蚀刻,使之符合人们的某种审美需要,富有功能性和艺术性。玻璃艺术是对各种具有装饰性、艺术性、功能性的玻璃制品的统称。任何一件玻璃制品可能同时具备这三个属性,也可能具备其中的两个或一个属性。装饰性多指一些以平板玻璃为坯体而深加工的玻璃制品,如设有图案的门窗、隔断、天花等,它同时具备装饰性、艺术性和功能性;艺术性是指玻璃制品本身不具有使用功能,纯属艺术欣赏品,如用玻璃铸造的人物、摆件等,只是用来欣赏的;功能性是指玻璃制品有基本的使用功能,而在使用功能上进行装饰、造型、施色等,如高档的玻璃酒瓶、香水瓶、酒杯等。
两河流域孕育了世界最古老的古代文明,这里出现了最早的玻璃器皿、最早的文字和最早的城邦。介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今伊拉克境内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在公元前5000年以前可能就有人定居,这一地区孕育了众多的人类早期文明。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是美索不达米亚先民燃起了玻璃艺术的第一把火。
玻璃的生产与这些地区的自然地理条件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上述地区有着优质的石英砂(氧化硅)和天然碱(碱酸钠)。人们发现,这两种东西的混合物在高温中熔化后,能产生出一种光彩夺目的物质。据说这还得归功于一位陶工。在一次从窑中取出陶盆时,他看到陶盆里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这位聪明而又细心的工匠,没有放过这个小小的意外发现,他分析陶土里的成分,经过一次次试烧,终于搞清了这亮晶晶的东西原来是由沙子和苏打的混合物烧成的,这就是玻璃。
苏美尔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古国,位于今伊拉克南部。苏美尔的建立可追溯到公元前5000年,它在公元前3000年时进入繁荣时期,并逐渐影响和控制了周围的地区,到萨尔贡一世建立阿卡德王朝时(公元前2340年)文明达到顶峰。在阿卡德时期,苏美尔有着发达的有色玻璃制造业。公元前2000年后,苏美尔开始衰落,后来被巴比伦亚述吞并。伊拉克特鲁地区发掘了阿卡德王朝时期(公元前2340~2150年)的阿斯玛鲁遗址,其中有彩色玻璃棒出土,这种玻璃棒应该是制造玻璃器的原材料,主要是用来生产镶嵌玻璃器,即马赛克玻璃器。大英博物馆藏有一个玻璃熔块,出土于伊拉克境内的乌苏王国第三王朝宫殿遗址,长3.4厘米,宽3.3厘米,高3.8厘米,黑灰色,多气泡,是玻璃原料熔化后取出优质透明玻璃部分的残留物,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1世纪。在伊拉克又发现了乌尔王国第三王朝时期的王陵,出土了一些玻璃珠。考古学家还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发现了一块公元前18世纪的泥板文书,上面记录着玻璃釉的制作方法。美国康宁玻璃博物馆藏有一根公元前13世纪的螺旋纹玻璃棒,出土于伊朗一家寺院,长17.2厘米,直径1.3~1.4厘米,是用黑白两根玻璃棒加热绞合在一起后在白石板上擀成。伊拉克特鲁·阿鲁·里玛遗址中出土了公元前16~15世纪米丹尼国王时期的玻璃残片,其上饰有彩色玻璃镶嵌花纹,虽然已经破碎,但是足以证明最晚在3500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先民已经能够制造精美的玻璃器皿了。
科学家对大量的出土的残破玻璃器研究发现,充分肯定了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是玻璃的起源地,并认为当时的玻璃器存在着三种成型方法----"型芯法"、"镶嵌法"、"铸造法"。
"型芯法"是先用沙和粘土的混合物做出实心的内型,然后将玻璃熔液涂满沙型的外表,并常用彩色波浪纹作装饰,冷却后将沙芯除去,玻璃容器就制成了,故又称脱胎玻璃。该工艺先是在两河流域广为运用,然后传到东地中海地区和埃及。
"镶嵌法"又称"马赛克",也是先用沙和粘土的混合物制作出实心的内型,再将许多玻璃棒切片贴在沙型上,然后加热融合形成器皿,同时也组成了图案,因而更具有装饰性。
"铸造法"可分为"模浇、模压、和模烧三种。"模浇最简单,直接将玻璃熔液注入模子成型;"模压"是在玻璃熔液冷却至具有可塑性的时候,以磨具加压成型;"模烧"较复杂,先用耐高温的材料做出内、外模子,然后把玻璃碎片或玻璃棒的切片填充在内、外模子中间,高温加热后,玻璃片会熔化并且充溢其中,冷却后除去模子,加以打磨即成。
古埃及玻璃是世界玻璃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古埃及玻璃上,有着许多与现代工艺相似的装饰要素,如几何造型和几何纹样的应用。这种古今审美情趣的契合,意味着在浩瀚的古埃及文化的海洋中,必然蕴藏着有待于我们去探索和汲取的丰富养分。
古埃及玻璃釉的运用远远早于玻璃器皿,可以追踪到史前时期的埃及。它的颜色大多是绿色和蓝色,蓝釉几乎不含铁,色调总有点偏绿。在石英和陶器表面上玻璃釉的方法很早就被埃及人采用了,如石英质的护身符,表面覆盖着一层蓝色或绿色的玻璃釉。这层釉虽然在漫长岁月的磨砺中碎裂了,但至今仍然清晰可辨。古埃及玻璃釉含有6~10%石灰,15~20%的苏打,其余都是石英砂。
玻璃在古埃及是比金银还要珍贵的东西。考古学家在史前撒哈拉的墓葬中,发现了专门仿制宝石的着色玻璃,可以看得出这些玻璃在形状、颜色、和质地上都和珠宝相似,是被当作家庭财富的一部分来继承和保存的,是埃及人留给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使用的。绿色玻璃在古埃及第一王朝时期用来模仿绿宝石,其颜色和质感几乎与绿宝石难以分辨。如果手镯上的绿宝石丢了,埃及人就有色泽相同的小玻璃片替而代之。
繁花工艺和马赛克工艺大约在古埃及第十二王朝时开始流行。在第十三王朝的出土文物中,也有两个重要发现,一个是埃及公主的玻璃马赛克饰品,由白色、黑色和淡蓝色玻璃小方块组成了一幅画面----淡蓝色背景上的一只带有黑斑点的白色小牛。另一个是残件,是大约4厘米长的玻璃棒,横截面为正方形,其上有法老阿孟和蒂三世名字的形象文字缩写。
这个玻璃棒所采用的特殊工艺起源于当时的生产实践,并且凝聚着古埃及玻璃工匠的智慧。他们将不同颜色的玻璃棒按照设计好的次序叠成一捆,这捆玻璃棒的横截面就构成了图案或文字,然后将玻璃束加热,使这些不同颜色的玻璃棒熔为一体,横截面的图案固定下来了,再把整捆玻璃束拉长,变成细长而精致的玻璃棍,最后把玻璃棒切成许多薄片。该工艺最初应用于珠宝的生产,后来用这些薄片去塑造容器,或用于器物和人像局部的拼花和镶嵌饰物。托勒密王朝时期的玻璃工厂用这种方法制造了许多精美的作品,它们因工艺复杂而色彩斑斓,价格昂贵。
古罗马的玻璃器皿造型丰富,装饰方法常见有三种,一是"铸造法",即器物与纹饰直接模铸成型。二是"热熔镶嵌法",即马赛克玻璃。三是"浮雕法",这是一种在玻璃器的外壁浮雕写实性或装饰性图案的工艺,使玻璃器更显华丽。公元1世纪,无色玻璃比着色玻璃更为流行,因为它适合于切割和雕刻。为了改善玻璃的质地,罗马人进行了技术革新,他们以熔炉替代以往使用的烧锅,提高了熔烧温度,使玻璃液呈清稀的液态,再加上铁、铜、铝等金属着色技术的运用,产品明净透彻,颜色亮丽,极为美观。
从西罗马帝国灭亡到文艺复兴之间的这段时间,史称"中世纪"。欧洲进入了近千年政教合一的教权统治阶段,基督教成为封建统治的工具,主宰了人们的精神生活。统治阶级通过教会垄断文化、哲学、科学和艺术都从属于神学,神学成为高于一切的无上权威,工艺美术因此沾染上了鲜明的宗教色彩,在教堂装饰中得到空前发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玻璃镶嵌画和彩绘玻璃窗工艺。
玻璃镶嵌画亦称"马赛克",它最早出现在西亚,公元1~4世纪得到初步繁荣,工艺日臻完善。它是以大小不同的玻璃片拼嵌而成的画面,一般用来装饰建筑物的墙壁、天花和地面。工艺方法是先在墙壁上涂抹两到三层灰泥,然后画出图样,再粘贴5厘米见方呈不规则几何图形的玻璃碎片,碎片表面通常不与墙面平行,在光线的折射下光彩夺目,还可以随视点的变化产生忽隐忽现的视觉效果。
玻璃镶嵌画质地坚硬,色调明快,不怕潮湿和日晒,也不宜变色。嵌片的质感与数量所产生的特殊的形、色、光的效果,使画面显得浑厚粗犷,色彩斑斓,从而呈现出其他绘画手段不能达到的艺术效果。
彩绘玻璃窗是一种画在玻璃内侧,而从外侧欣赏的装饰玻璃,为了使图案在玻璃表面久固,必须用胶或油来调和颜料。由于绘画与观赏的方向相反,所以笔法和施色顺序不同于一般绘画,需要掌握特殊的技法。彩绘玻璃的繁荣与大批教堂的出现密切相关,它是中世纪教堂装饰的一种独特方法,主要盛行于罗马式和哥特式建筑。这两种建筑的窗户既多又大,几乎布满整个建筑立面,便于采光。先前采用的壁画和玻璃镶嵌技法,在这两种建筑结构的教堂内部几乎无用武之地,于是诺大的窗子为中世纪的艺术家和工匠们洞开了一片理想的创作空间,彩绘玻璃工艺由此而兴起。在工艺上,先在窗框中用铅条勾勒线条形成画面,再按铅条分割出的轮廓嵌入小块彩色玻璃,组成大幅画面。玻璃的颜色视建筑内部采光情况而定,淡色或无色玻璃多用于采光欠佳的建筑,图案多做几何或植物纹;采光较好的建筑,其玻璃颜色就比较丰富,多作圣经故事。尽管玻璃颜色浓浊,彩绘粗糙,透光性差,但教会更注重于表达某种思想,而并不在乎画面上的实际形象,似乎这种迷离的图象更能使人的灵魂接近上帝。
到了15世纪,人们对于彩色玻璃的看法有所改变,开始重视图案而不是气氛,玻璃颜色变淡,采光更好,彩绘趋于复杂。匠师们用银来着色,描绘出金色的头发和服饰。遗憾的是,随着玻璃彩绘艺术的发展,铅条的使用不再受人重视。文艺复兴以后,这种杰出的玻璃艺术随着哥特式建筑的衰落而退出了历史舞台,更为纯净和华丽的彩绘玻璃受到青睐和广为流传,其应用也从教堂扩展到其他公共建筑和民居。
伊斯兰玻璃在世界玻璃发展史上起了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7~8世纪叙利亚的阿勒皮和地中海沿岸地区延续罗马后期的玻璃熔着装饰,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则流行萨珊玻璃的车刻原纹装饰。伊斯兰玻璃艺术继承、综合、发展了这两种古老的玻璃装饰艺术,于9世纪前后终于形成了自己独特风格的玻璃器装饰艺术。伊斯兰玻璃艺术
伊斯兰玻璃工匠首先采用熔着的方法,除了生产贴丝的罗马式玻璃器外,还生产贴花玻璃。其中有用模具热压成型后趁热压贴的圆形贴花,还有把玻璃液挑到玻璃器皿上趁热拨拉出三角形、五角形、六角形等星状贴花。又如刻纹装饰:用钻石等比玻璃硬的材料,在冷却的玻璃表面浅刻纹饰。又如模印装饰:用吹管挑起料泡,吹成较小玻璃泡,放进模子印上纹饰后,再脱离模子继续吹大到所需尺寸,将底粘在铁棒上,从吹管上剪下器皿,修整口沿,纹饰和造型的完成是同步的。
在器皿花饰的磨刻方面,伊斯兰玻璃工匠发展了萨珊玻璃的车刻工艺,玻璃器的外壁上出现了精细的植物浮雕纹饰。在玻璃磨刻工艺中,用小砂轮琢磨出的纹饰称为"刻花",用大砂轮打磨出的纹饰称为 "磨花"。伊斯兰玻璃工匠很注重彩釉装饰技法,其釉彩玻璃是享有盛誉的,特别是公元13世纪到14世纪中叶为清真寺生产的巨大的釉彩灯,是伊斯兰玻璃中最富有艺术魅力的作品。釉彩工艺是先把适量的矿物颜料研磨成细颗粒,再加上松节油、松香、动物胶等粘合剂和填充料,混合后涂绘、加热而成。这种工艺方法可能受到彩绘彩陶的影响。优美的阿拉伯式花纹出现在灯具、杯子和其他器皿上,形成了华丽的装饰风格。其他诸如镶嵌、镀金、熔着、型吹等传统装饰技法也都有所完善,在造型和装饰上具有较高水准的作品在各地纷纷面世。
在14世纪,威尼斯玻璃经历了一场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那就是长达二百余年的文艺复兴。文艺复兴起源于意大利,它标志着资产阶级文化的萌芽,欧洲开始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过渡。在新兴的城市市民阶级的支持下,人文主义抬头,玻璃艺术与绘画、雕刻和建筑一样,结束了新一轮的繁荣。当时的威尼斯玻璃业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得风气之先,走在了时代的最前列,成为整个欧洲玻璃行业的典范。
13世纪以后,威尼斯玻璃的对外影响力与日俱增,卓越的造型和不断改进的装饰工艺维持了它数世纪的辉煌。从13、14世纪肖像、寓言和神化故事的珐琅彩绘,15、16世纪的透明玻璃和钻笔点刻玻璃直至17世纪精细繁缛的巴罗克式缠枝纹装饰中,无处不见其改革创新和引导时代潮流的非凡素质。
至15世纪、16世纪之交,以彩绘为装饰的玻璃器逐渐被透明度较高的玻璃器所取代。这种玻璃器造型优美,光洁度高,器壁薄,色彩自然而变化丰富,充分发挥了玻璃器自身材料和工艺的性能。另外还出现了一些模仿大理石或玛瑙纹样与色彩的玉髓玻璃器,高贵典雅。
威尼斯玻璃工匠从15世纪开始也在大力改进水晶玻璃工艺,到了16世纪,他们还掌握了为玻璃除去烟色和为玻璃着色的技术,以及在玻璃上点彩和描金的技术。更绝的是他们把不同颜色的玻璃棒加温熔合在一起,其截面上可见许多五色斑斓的圆形图案,切成薄片即可装饰玻璃器,这种工艺被称作"千花"技术。他们还研制成功用不透明的乳白色玻璃棒为玻璃器镶嵌图案的花格玻璃等等。由于玻璃质地的改善,用钻石在玻璃表面雕刻也成为可能。16世纪和17世纪,威尼斯的主要玻璃产品是酒杯,杯脚是重点装饰的部位,在玻璃杯还未完全冷却,尚具延展性时,用钳子等工具将杯脚的两侧向外拉伸而成为对称的"双翼",或者制成精制而怪诞的动物形状。
威尼斯玻璃器的制作工艺在当时是相当保密的,一律不准外传,泄密者将被处以重刑,这也是把玻璃工厂迁到莫拉诺岛的主要原因之一。从16世纪起,由于威尼斯莫拉诺岛玻璃工匠的外逃,技术外流,使英、法、德、荷兰等国家都能生产威尼斯式的玻璃器。但威尼斯仍然是世界玻璃工业的中心。
凭着文艺复兴时期从威尼斯学来的技术,波希米亚玻璃逐渐形成了一种有着地域特色的工艺模式,显示出独特的装饰趣味。18世纪后发展了代表其主要成就的车刻透明玻璃,采用玉器和宝石的轮雕技术,在玻璃制品表面刻划出了浮雕般的纹饰,图案有肖像、风景、建筑、几何图形等等,同时还发展了夹金、夹银装饰工艺,此后便在风格上与威尼斯模式分道扬镳,刮起了一场持久而又强劲的"波希米亚风"。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法国玻璃艺术的制作独领风骚,取代了二百年来英国和波希米亚的领先地位,引导了时代潮流。在经历了吹制工艺、铅质水晶工艺和机压工艺这三次脱胎换骨之后,玻璃艺术迎来了它的又一次新生,这是不同于前三次技术革新的艺术创新。法国先后诞生了名震环宇的三大玻璃品牌----加莱(Calle)、道姆(Daum)、拉利克( Lalique ),这三个品牌都是以创业者的姓氏命名的。
加莱的玻璃品种主要有:套色浮雕玻璃器、仿宝石和玛瑙器、乳色玻璃器、话语玻璃器等。在装饰方法上运用了画珐琅、雕刻、贴花、玻璃镶嵌、吹模、酸腐蚀、金银镶嵌等诸多工艺。其中以套色玻璃最堪称道,这种具有两层或两层以上不同色彩的品种,俗称套料。它是在某种颜色的玻璃胎上,套上熔融的其他颜色玻璃。在工艺流程上,先用吹管将玻璃液吹成外壳,把外壳置于金属模内,再吹进第二层不同颜色的玻璃,然后从金属模上取下该组合玻璃器皿,重新加热,使二层玻璃相互粘合。若需多层套色,上述工序重复进行,可套至七八层,甚至更多。套色玻璃的外层较厚,在其表面用砣刻或化学腐蚀的方法,形成层次分明,富立体感的浮雕饰花纹,产生表里两层颜色的鲜明对比,故也称浮雕玻璃。局部纹饰,如花瓣枝叶等,可以通过控制玻璃的厚度来达到颜色深浅的细微变化,从而产生独特的艺术效果。
以多种材料并用,多种工艺综合的手法来达到意想不到的装饰效果,是道姆玻璃成功的秘诀。道姆兄弟从不循规蹈矩,从不认为什么原则是一成不变和必须服从的,他们把玻璃设计当作是一种完全自由的活动。他们在颜色的运用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常常利用颜色在明度和饱和度上变化来装饰玻璃器。他们在原有风格基础上,对颜色和线条进行简化,并独创玻璃洒金工艺,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黄金有着和其他金属不一样的色泽,它的运用给作品带来了全新的视觉效果。蚀刻超过了车刻成为主要工艺,饰纹大多是象征性的,没有过多的虚饰。颜色轻快明朗,多用稻草黄、糖粉色、海绿色、冰蓝色、深棕色等,不繁杂,也不影响玻璃的透明度。
拉利克的艺术风格主要体现于,用模吹或车刻的手段在容器上装饰浮雕效果的图案,有时还用红、黑珐琅来强化图案的视觉效果。拉利克产品的成型主要采用失蜡浇铸、耐热模浇、烧结模浇和吹制这四种方式,而现在市面上最稀罕的就是用失蜡法制成的精品(中国称之为琉璃),他们凝聚着拉利克的艺术才华和创作激情。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美国玻璃艺术工作室的出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玻璃艺术的发展。1962年3月,由托莱多艺术博物馆发起,寻找一种低温熔烧玻璃的方法,以多米尼克·拉宾奥(DominickLabino)和哈维·利特莱顿(HarveyLittleton)为主的一些艺术家、玻璃工匠开始试验,研究玻璃能否参与艺术活动,能否成立私人工作室。同年夏天,威廉康辛大学组织了两次这方面的研讨会,利特莱顿作为美国工艺理事会成员,着力研究玻璃成为艺术媒介的可能,他与诺曼(Norman)合作,在有着三十多年工业玻璃生产经验的拉宾奥的帮助下,实现了熔炉中熔烧玻璃,从而实现了玻璃艺术研究与传统玻璃工业相分离的梦想。
拉宾奥和利特莱顿的根本目的是建立切实可行的个人工作室,在这里学生可以建立简单的炉子,直接与材料接触,成为艺术玻璃的设计者,同时也是匠人,这就是玻璃艺术工作室的雏形。1971年,利特莱顿的《吹玻璃----形式的追求》出版。在跟随利特莱顿学习的大学生中,有不少毕业后到美国各地或大学里建起了玻璃艺术工作室,还有不少人在大学担任艺术学院玻璃专业的教师。
戴尔·启胡利是现代美国玻璃艺术的重要人物,1941年,他出生于美国的华盛顿,曾是利特莱顿的学生,是吹制玻璃艺术的杰出代表,并且始终以吹制为主要的创作手法。他于1971年创办了皮恰克(Pilchuck)学校。他的作品立意清新,容易使人产生具象的联想,尺寸颇大的作品中柔和的曲线、绚丽的色彩、变化微妙的形体,给人以柔软的感觉,仿佛微风吹来就能将形体改变,这使得玻璃材质中冷峻、坚硬的特性不再为人所见,展现的只是它晶莹、剔透的一面。通过玻璃的透明性来显示作品的现代感,他将吹制技术推向一个更高的境界。
但是根据国外很多相关资料,单从字面上显示,并没有对"玻璃艺术"和"艺术玻璃"作分别定义,而是把二者大体上都归为玻璃艺术范畴:
玻璃艺术和玻璃雕塑品,是用玻璃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塑造成雕塑或二维艺术品。具体措施包括:彩色玻璃,玻璃拉丝,玻璃铸造、玻璃热熔、特别是玻璃吹制。作为一种装饰和功能的载体,玻璃艺术被广泛地发展和流传,玻璃艺术从埃及起源到腓尼基人发明玻璃吹制法、之后它以彩色玻璃窗的形式被普遍用在欧洲大教堂里,并作为教堂标志性的装饰一直被沿用至今,达到了玻璃艺术与艺术玻璃的完美结合的第一次巅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