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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英||我的矿山情

2018/09/06156 作者:佚名
导读:我的矿山情 人到中年,尤其是经历了社会的坎坎坷坷,在满腔的热情被冷遇折磨的跌跌撞撞之后,会更加思念母亲的怀抱父亲的肩头。我看到儿友写的《大磁往事》后,禁不住泪流满面。"妈妈送我到路口,早上七点钟,天还黑着"。那里有童年、有母亲父亲、但我猜想

我的矿山情

人到中年,尤其是经历了社会的坎坎坷坷,在满腔的热情被冷遇折磨的跌跌撞撞之后,会更加思念母亲的怀抱父亲的肩头。我看到儿友写的《大磁往事》后,禁不住泪流满面。"妈妈送我到路口,早上七点钟,天还黑着"。那里有童年、有母亲父亲、但我猜想他在写的时候,也定是驻笔拭泪,因为那位伟大的母亲己再也听不到她爱子的呼唤。

石拐因煤而让各地的人杂居在这里,为了生活,操不同口音的人从四面聚来。一个不大的布包袱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冷也挨得,饿也挨得,困也挨得,死也挨得。男人上班,女人在家,是不成文的规矩。说好听的是"上班",其实每天都可能是生死离别。下煤窑,要在地下几十米、几百米的地方作业,瓦斯、塌顶,好比从鬼门关往外拿钱。

钱是命换来的,命却不怎么值钱。窑下死人的事时有发生,黑糊糊的尸体就像是从"井下"背上的一块炭。女人们嘶喊过几道坡都听的见。家家的老婆们心里一起流泪,今天倒下的是别的男人,说不定明天倒下的是自家的男人。男人们唉声叹气大口大口的咽还没有温热的劣酒,自己给自己打气,“管他的呢,不死就得下,要不老婆娃娃咋养活?”

娃娃就是自己的念想,没有娃娃们,真不知道下井为甚了,娃娃就是自己的希望,不想让他们将来在井下,所以现在自己得下井,在这点上,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不管是儿是女,头毛虎虎的,看见就亲了,自己受死也为娃娃了,要不活着为甚?

我们的这些爹和娘们,从来没在嘴上说过一次,却用实际行动把他们对儿女的爱表达的淋漓尽致。

"毛庵庵房房土的炕,一辈子也不嫌哥哥你穷",在这纯朴的思想和感情驱使下,两副肩膀、四只手一心操持着自己的家。男人们下窑,女人们也不闲着,炕上一把剪刀,地下一把铲子,出门一把镰刀,里外忙。今天一锹明天一锹,硬是从乱石堆里闯出一片片比己掌大不了多少的地。有点水的地方种下菜,实在没水的地方种上菜,实在没水的地方撒上些豆籽儿,为了一家的生计,没睡过午觉。

靠山吃山,有煤矿,女人们也可以在外做营生。倒罐车、捡煤块、开纹车,都能做,甚至有些刚强的女人们和男人们一样,也下井干活,不为别的,自己多受累,就能让家里那几张小嘴多吃点,唉,养个娃娃不易了,父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的母亲也在纸盒厂打过工。为了多挣钱一点,上午叠纸盒,下午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拉着满满一大车做好的纸盒送到三公里远翻山跋涉驾辕送到机厂,卸下纸盒再架辕翻山跋涉的把空车拉回纸盒厂,其艰难可想而知,送货车是铁做的,四方状,下有两个轮子,就是男人们推也得费力,可这些女人们,就是为了家里的娃娃们能吃一口,穿一点,做着自己也不敢想象的活。“捡煤块"也叫“口块煤",就是从煤堆里把大块的煤和煤面儿、石头分离出来,用铁筐挑到二百米远的地方重新堆起来。因为块和面的价钱是不一样的,挑一副铁筐送一担五分钱,这在现在不可想象的,为了五分钱,要挑五百斤的重担走那么远。卖冰棍,每根冰棍只挣1分钱,父亲去世以后,母亲为了不给儿女添负担,近50岁的母亲却要背着冰棍箱子,上山下坡每天要走几十公里,买掉至少200根,中午还得自己做饭,吃饭时间就算休息,接着继续爬坡上梁买剩下的冰棍,否则卖不完没冰箱化了就赔本了,那时候,母亲的手偶尔发麻,那是长期肩颈受压导致的,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对她肩脊椎增生压迫椎内神经的病况惊讶不己,不知道怎么形成的,当母亲为他解释时,他摇头表示不可思议,我们知道,那是母亲肩颈常年驾辕拉车,背冰棍箱爬坡上山担担形成的啊! 做这种活,不只是我母亲一个,很多母亲在生育完她们的儿女后,又主动挑起一付付力所不能的担子,用自己的肩膀托起儿女们的理想。那些和我妈妈一样的母亲们,为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娃,用自己的血汗,挑起了孩子的大学,挑出了孩子的成家,新事业。即使这样的辛苦,也没有听到过她们一丝的埋怨,劳作之余,还要踏着点儿赶回家为放学的娃娃们做上一口饭,自己则顾不上吃上一顿。把饭给孩子揣上一个黑馒头,揪两块咸菜,就走就吃。可不敢耽误了挣钱的事,多挣一分是一分。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下力气挣下了,却舍不得花一分钱,哪怕是过年,也不挂一丝新布。娃娃们长大了,要见人了,先紧他们穿上,"大人们还要干活],再好的衣服也穿不住,这辈子为谁了,还不是为了娃娃们了"。虽然不用商量,男人,女人们都这么想,宁苦了大人,也不要苦了孩子,所以每逢过年,比的是孩子,穿的艳艳的新新的,做爹妈的看着就高兴,自己要出门了,就翻出前几年做下的每年穿几天的衣服,装一下门面。

受的是重苦,吃的是劣食,住的是陋室,我们的父母亲们,就是这样默默的奉献。 孩子们大了,他们也老了,早年干重活落下的病慢慢找来了,腰疼背痛,煤吸肺,冠心病等数也数不清,说不明的病缠着我们的父母亲,他们佝偻着腰,走几步大喘一阵子,声嘶力竭地咳嗽,纵是这样,他们去趟医院就说,花钱了,给孩子添麻烦了、添负担了,不到万不得以,她们不愿给孩子们打一个电话。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为一辈子也没明白的爱情和永远牵挂的家,从未用语言表达过爱的娃娃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个一个地倒下去了。将他们的生命永远融在了亲手开垦的土地上、亲自劳作过的煤窑山坡上,他们穿着最新的下葬衣服,他们中的大多数在没有完全等到他们深爱的孩子为他们尽孝道时,永远离开人世。 2010年,我们的那些沒有被病魔打倒的母亲或父亲们,最后回望了石拐这一片奉献了大半的土地,搬迁到滨河新区。高大的楼房掩不去他们对曾经低矮的毛庵庵房房的思念,厚重的防盗门更加深了他们对篱笆小院的记忆。他们依然保持在石拐的习俗,没有一点点一城里人的样子,把別人家当成自己家一样随便,出门不愿锁门,冬天爱吃酸菜莜面,夏天爱吃捞面稀粥……

她们不奢求别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别人成家不要受治,能常打个电话,常回来看看自己;她们不要什么吃穿,只希望有人和自己唠唠;她们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只想孩子们在不忙的时候能把自己想到。这就是我们父母,自四面八方,口音各异,却有着共同爱子情怀的父母们。

我愿跪在故乡的土地上,真诚地向这片土地在的,不在的,为我们操劳一生的老人们喊一声一一我的娘亲人。

我是在石拐出生,长大的,1981年矿一中高中毕业考入内蒙财校…,从小目睹矿工的生活境遇,及党和政府的关心下现在的变化,有感而写的一篇没有题目的拙文,一则抒发心中的感慨,祭奠己逝的父亲,二是为的让弟妹们不忘过去,珍惜现在,孝敬还在世的母亲…

作者简介:

王凤英:1963年9月29日出生,经济学研究生学历,机关工作,公务员,喜欢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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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主编:依然、亚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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