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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乡土”是我的全新“战场”

2015/06/151227 作者:佚名
导读:黑衣、黑超墨镜、长发,是张雷多年不变的“符号”,但在酷的外表之下,他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而他的作品也有着与个性一脉相承的极简主义风格。……

张雷

再过两个月,张雷和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可持续乡土建筑研究中心”的第一次乡村实践,浙江桐庐莪山畲族乡的乡土建筑改造项目将要完工并正式开放,这里有夯土技艺建造的乡土艺术酒店,有老房子改造的公益图书馆……

曾经,他的混凝土缝之宅、诗人之宅被誉为中国当代小住宅典范之作,而今天,张雷已经不再执着于建筑设计的技巧,而是将视野更多地投向乡村,投向城市里的安置房。为普通老百姓盖房子,用更“接地气”的设计诠释建筑的本真,也从生活中汲取灵感。他说:“设计要向没有建筑师的建筑学习,向质朴的生活学习。”

黑衣、黑超墨镜、长发,是张雷多年不变的“符号”,但在酷的外表之下,他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而他的作品也有着与个性一脉相承的极简主义风格。

读大学时,张雷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有着很多爱好,参加过田径队、舞蹈队,玩过乐器,写过诗,办过摄影展。但这些年来,建筑已逐渐占据了他的绝大部分时间,虽然酷的外表依旧,但他的生活却越来越简单。“除了建筑之外,现在我几乎没有其他爱好,二三十年没有进过电影院,只是偶尔也会看看NBA消遣,”张雷说。

他只穿黑色的衣服,最初也许是为了个人风格,但后来渐渐成为了简单生活的一种处理方式。“习惯了,也曾想尝试过白色等其他颜色,但总觉得别扭,”干脆就“自黑到底”。同样的衣服他会买好几件,最多的一件针织衫买了四件,“先买了两件,后来再到店里,觉得那衣服不错,也忘记自己已经买过了,于是又买了两件。所以不要觉得我只穿一件衣服,其实我有很多件,”张雷笑道。 吃,张雷也不讲究。“我可以一年365天早上只吃杂粮稀饭,晚上葱油面,中午就更简单,一个苹果,或者一个猕猴桃,也许是一个鸡蛋,有时两片山药,就对付了。” 简单生活之外,建筑就成了张雷的全部爱好。1988年,当他从南京工学院(现更名为东南大学)建筑系毕业后,便留校当了老师,经过了十多年的教学之后,2000年在南京大学成立张雷建筑工作室,开始真正转向建筑设计实践。

他的第一个享誉业界的设计作品是南京大学陶园2幢研究生公寓,12层36米高的建筑全部用上杉木百叶窗,这么大尺度运用木百叶窗,这在当时国内还是第一次,而且对于抵挡南京夏日灼热的阳光也非常实用。这一设计,获得了首届WA中国建筑奖优胜奖。2001年,张雷和大学同窗王澍等代表中国新锐建筑师参加了柏林Aedes画廊举办的“土木”中国新建筑展,德国《建筑世界》杂志对展览进行报道时,封面就用了陶园2幢的照片。“这是中国当代建筑师第一次在国际上展示,事实上当时我的建成作品不多,能够作为‘新锐’的代表令我很意外。而那两位德国策展人的眼光确实很独到,你只要看他们邀请的参展者—王澍、张永和、刘家琨、马清运……”

此后,张雷逐渐形成了鲜明的设计风格—几何符号的运用,简洁的线条,对基本材料的热爱,以及逻辑性极强的设计。 2007年,他完成了两个重要的作品,混凝土缝之宅和诗人之宅。混凝土缝之宅用混凝土打造“丝绸的质感”,而诗人之宅则采取当地砖窑的红砖,用最质朴的材料表现建筑的张力。这两个作品成为在国外建筑杂志上被刊登最多的中国小住宅作品,被誉为中国当代建筑的典范之作。

一次没有技巧的设计,却让“房子如同从土地里长出来一般自然”,让“建筑向质朴生活学习”的理念悄悄萌芽。 多年的执教和建筑实践生涯,使得张雷有着其他建筑师难得的理论建树。“基本建筑”理论如混凝土缝之宅一样,属于他的“成名作”,即“简单的复杂性,熟悉的陌生感”,形式、空间是简单的,内容和含义是丰富的、复杂的。此后,他提出了“人本建筑”,充分考虑人的复杂需求,尊重地方文化,体现人文关怀。而现在,他提出“设计要向没有建筑师的建筑学习,向质朴的生活学习。”提倡“反设计”,摒弃表面炫技的东西,设计不“装”、不“作”。这听起来有点“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年轻的建筑师多多少少喜欢‘炫技’,但真正沉淀下来之后,才会明白,建筑是要给人使用的,要符合生活的真实需要。”这一个沉淀的过程,张雷也同样经历过。 1999年,一次偶然的经历让张雷对建筑的本真有了全新的理解。“1998年夏天长江发生洪灾,我们几个东大的年轻教师就想在暑假为灾区做点什么。我们到了南昌的赛湖农场,想为灾后重建做规划设计。当地的老百姓很高兴,说专业的建筑师请都请不来。但我们发现,学到的设计手法都用不上,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冬,需要尽快让他们有地方住,还要尽可能省钱,农民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政府每户补助也只有5000元,那就要尽可能用当地的材料,当地的工法,满足基本的居住需求。” 规划做好后,张雷和同事们回到了东大,“本来没有特别大的期望,可一年后再回去看时,感觉那些没有建筑技巧的房子就像从土地里长出来的一样,和环境、和老百姓的活动特别和谐。这时,确实感觉到,建筑师太过炫技是一个误区,建筑的目的是为人、为社会、为生活服务。建筑向生活学习的理念便有了萌芽。”

如今,这个戴墨镜、穿黑衣、留长发,有着明星范儿和“大佬”范儿的中年男人,每个月有三分之一时间呆在农村。“乡土”是他全新的“战场”。 在混凝土缝之宅等作品收获无数赞誉后,张雷自知,“实验性设计对我已没有挑战”,他转向更为广阔的设计天地。接触了很多新项目,也积累了很多经验,他开始更加关注普通人的生活。他为扬州一个拆迁安置房小区做过设计,尽可能地通过公共空间的优化来满足老年人、拆迁农民的独特需求。今年,他又在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成立了可持续乡土建筑研究中心,开设了“当代乡土”微信公众号。

研究中心在中国乡村实践的第一批项目,浙江桐庐莪山畲族乡的乡土改造项目两个月后将要完工并正式开放。而这也是他“向没有建筑师的建筑学习”的一次实践。 “莪山畲族乡的项目去年就开始启动,一共有五个项目:包括帮助一位畲族女儿为她失去右手的父亲建造住宅;用传统夯土技艺建造的民宿;土房为主体改造的乡土艺术精品酒店;老房子改造的先锋书店第一个乡村公益图书馆;以及莪山山哈文化博物馆。”

结缘莪山,张雷表示很偶然,“第一次听朋友介绍莪山畲族乡,五个字有两个不认识,很好奇于是就去了。”到了后发现,这个杭州唯一的少数民族乡镇离现代都市很近,但又保留着自身的传统和文化。“他们自称‘山哈’,意思是山里的客人。冬天我们在畲家土屋里围着炭火,吃畲家曲酒土菜,听他们用畲语交流,唱畲歌,很有意思。” “城市和乡村是生活的两极,但随着城镇化的推进,现在的农村多是留守老人和儿童,我们就希望通过一些项目让日渐衰落的村子保留或复兴,让传统民居符合舒适性居住的要求。比如把老房子建成图书馆客栈,老人可以来借书喝茶,也可以经营。”在一处原有六户人家的老房子改建的客栈里,张雷保留了当初六户人家居住的格局,连家居摆设也用了他们的老照片,“人搬走了,但文化留下来了,生活和历史成了空间的一部分。” 如今,张雷一个月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农村,几乎每周都要上山下乡。“村里的狗看到我都不叫了,”张雷笑道。甚至他们还要出一本书,《莪山实践》,一半是改造的探索,一半是真实记录莪山的原住民生活。酿酒的、夯土的、唱畲歌的,他们走访过的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将在书中呈现。 “乡土”也“反哺”了他的都市建筑设计,在张雷为成都一个大型公共建筑所做的设计中,他在三幢150-200米高楼之间,用一幢幢民居的村落形式加以连接,“用乡土的质朴的人文空间来丰富城市建筑的多样性,为高密度的建筑、快节奏的生活带来自然的气息。”这个设计概念,被他命名为“天上人间”。

文章来源:扬子晚报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造价通立场,除来源是“造价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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