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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边的老屋

2018/09/06180 作者:佚名
导读:关注 作者 向芳瑾 从我记忆开始,老屋是一栋栋连起来的木板房,弯弯绕绕,形成错综复杂的小巷;大家住在屋檐搭着屋檐的房子里,鳞次栉次形成了这条老街,这条街的名字多多少少还是沾了点官气,老街位于衙门边后面,那时候叫衙门边背后,现在叫府后街,那时

关注

作者 向芳瑾

从我记忆开始,老屋是一栋栋连起来的木板房,弯弯绕绕,形成错综复杂的小巷;大家住在屋檐搭着屋檐的房子里,鳞次栉次形成了这条老街,这条街的名字多多少少还是沾了点官气,老街位于衙门边后面,那时候叫衙门边背后,现在叫府后街,那时候的老街坊邻居都以“衙门”二字而自豪,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能出人头地,沾点官气。在老街坊人的眼里,最大的缘故是前面的县衙门(今县政府),这个衙门历史悠久,始建于唐武德五年(622年),这是唐高祖李渊的第一个年号。将西汉的义陵县从辰阳划出,复置溆浦县,县衙门就在这个地方了,可以说这个衙门在老一辈的人口里距今有1396年的历史了,真正称的上老的掉牙了。也许老旧的东西在人的心目中带点神秘的气息,要么灵气,毕竟是官衙府邸,能镇得住邪气,能生活在这一块福地上多少也能出点人才,要么平平安安挡病灾。

那个时候的老屋,因地皮的关系都是木板房两封一间的房子,上面有阁楼,底下是客厅,卧室,再次是厨房,后面是偏扇和厕所,屋后被父亲修了个猪圈,圈里养着一条猪,过年时全家就靠这条猪用财头祭祀年福和炕腊肉的东西了。屋后面还连着一片山坡,被我父亲整出来一大块自留地,种着蔬菜,保证平日里吃的素菜供给,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就会在自家地里摘几个青椒放在灶里烧一下,拍干净上面的灰,放在镭钵里捣碎放点盐就是很好的下饭菜。没有现在人这样讲究吃穿,衣服都是大姐穿了,二姐接着穿其次才轮着三姐,两个哥哥都是大哥穿旧了才轮着二哥穿。偶尔过年缝一件新衣,只是陪着父母亲去亲戚家拜年才穿出来显摆,这些苦在我哥哥姐姐眼里已是忆苦思甜的过去式,虽然我是老满,至少也和着家里人吃过扒镭钵的菜,穿过姐姐们的旧衣裳;我们一大家子挤在这样的老屋里生活。我出生在老屋,在老屋度过了我的童年,少年时代。按那时候的人说,就是真正的城里人,在城里生城里长,从我爷爷奶奶这代再到父辈,在县城打拼已是三代人了。

生活在老屋这条老街,吃喝拉撒没有多少隐蔽性,一声吆喝从街头到街尾都能听得到,端碗吃饭串门都是习惯性的从那家到这家。那家吃什么菜,好的荤的都会知道,还能尝尝味道,手艺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一旦哪家街坊邻居办红白喜事都会请手艺好的当大厨,邻里之间像一个大家庭可以互相帮衬,没有现在的邻里间的冷漠,互不理睬各人生活各人的,一条小区不知道谁是谁。

在老屋的童年,最让人温暖的是冬天的火塘,一大家子围炉夜话,吃着烤糍粑,听大人们谈古说今;过年时候穿着新衣裳拿着大人们给的压岁钱,上街去卖爱吃的零食和玩具;夏天在满天繁星的月夜,大人扇着蒲扇在凉席上纳凉,听隔壁的唐奶奶讲熊婆、蛇精的故事,一直听到打瞌睡,没有听完的故事还能惦记到第二天晚上。那个时候父母年轻健康,亲人护佑,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小女孩,把童年的时光常常盼作明月春花常在,温柔的在父母怀里撒娇,不诉离殇。

到了上学的年龄时,已开始有收音机、黑白电视了,记得隔壁的王蛋蛋家第一个卖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他们家拿一张桌子放在地场坪试一试机子,老屋的邻居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看着雪花点似的屏幕闪一下子出现了人的图像,大家你一句他一句羡慕得要死,每一天晚上像开会似的,不用号令各家各户拿出凳子看电视,直到冬天外面冷,只能限制少数人在蛋蛋家看电视,晚上听母亲与父亲商量,咱家也卖一台,免得你老跑电影院看电影,不好意思去隔壁家看电视。没有想到一直省吃俭用的父母第二天也卖了一台黑白14英寸的电视机,是我们衙门背后第二个卖电视机的人家,那时从电视里看了第一部日本动画片《龙太子找妈妈》,接着《聪明一休》《七色花》,再就是香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日本连续剧《血凝》,从电视里的情节故事,那时起就喜欢上了文学。

随着时光的流逝,虽然老屋里那时的人穿着棉麻布衣,素食简餐,却过得异常快乐满足,大家都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邻里相处欢喜亲和,犹如亲人般的相互关照。从前老屋里的人日子过得慢,车、马、邮件都慢,却都认认真真的活着;如今的老屋已是繁华落尽的过往,在九十年代初拆迁了,老街坊们各奔东西,昨日平淡的过往,有如戏文里的故事,朴素美丽,遥不可及。流年匆匆,常常梦回在老屋里生活的场景,在心里一直丢弃不了那片质朴的风景。

向芳瑾

2018年7月2日5点24分初稿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造价通立场,除来源是“造价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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