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夜,奔赴你身边,宿处那装修的木质穹顶已在向我演绎你的古朴,惊喜和对你的期盼赶走了一天的劳顿。枕你入眠,梦也温柔起来。
张开眼,拉开窗,一屋的灿烂,虽是流火七月,想到可以去见你,脚步亦轻快。当看到那一排排的飞檐,我知道,你来了,而我,已等的太久太久。
你,坦然的铺陈在我的眼前,虽早知道多水的江南是玻璃做的,需要的是捧在手心的怜爱,但依然是惊异于你的秀美和空灵。一间间的小楼就那样整齐的依偎在清水边,却又错落有致,有推开的精致的雕花的窗,真希望见着一位当窗理云鬓的女子,有着不胜凉风的娇羞。或许也可以慵懒的依窗而立,看遍行云流水,装饰一船的清梦。这时候,甘愿自己就是那窗边的一挂风铃,叮叮铃铃,陪你看一生的云卷云舒。
水是那样的随意,不是一眼看透的清澈,却是似梦非梦的缠绵,当一叶扁舟摇过,那一桨一涟漪,可是你的心跳?好像不舍得触碰你,船夫的渔歌也那样的轻柔,一抑一扬可是你的软语?鱼可是那样的欢快,窜来窜去,一道道银梭织就你的素锦。看吧,那一道道垂柳,也在微风中起舞,于是,我想到了你的广袖,你的柔荑,你的腰肢,你的碎步,那是什么曲子?霓裳羽衣还是广陵散?哦,都不是,我猜,那一定是专属于你的一曲高山流水,懂你的他不言,不懂的你亦不求,信手拈来,就是风情,任它雨打风吹去!
你也不拒绝沟通,于是有了桥。小桥,流水,人家,这是永远的江南啊,看,桥上那一袭白衣白裙的曼妙女子,如果撑一把油纸伞,会不会就是你的化身?只不过你决然是不会有她那一身的脂粉气,你是那朵朦胧水纱里的清水芙蓉,最适合江南的烟雨!
遗憾没见到你清晨的梳妆,幸运的目睹了你黄昏的惊艳。日头开始西沉,余晖洒在屋顶在水波,一盏盏的灯次第亮起,还不太明朗,应和着夕阳。爬满墙壁的爬山虎也陡然精神起来了,镶上金边的叶子熠熠生辉,那水波也潋滟起来,你的素裙不见了,代之的是一袭华服,娇羞伴随着浮躁的阳光褪去,此刻的你,如一位在岁月的风尘里沉淀的女子,笑靥如花,眉目传情,却又不失含蓄,自有一种半推半就欲语还休的诱惑,看那老船夫,难道不是沉醉了,才把船摇的如此悠悠荡荡?你啊,是如此的奢华,灯光,桨影,只是你指间一花;明月,渔火,只是你耳际一珠。不管是你的惊鸿一瞥,还是你的飘然而过,都是致命的诱惑,无不让人驻足、惊叹、呆痴,流连忘返!温柔是今夜的眼睛。
夜不知不觉深了,风也凉了,那飘渺的曲子是唤你回家的么?是啊,你该是舞累了,你是那样的娇柔,怎能承载一天的纷扰呢?你伸个懒腰,轻呵一声,水轻轻拍打着你,月光无限怜爱的看着你,我知道你该离去了,谁也无法拒绝你的离开,一如无法拒绝你的柔情,于是人们的脚步轻了,生怕踩痛了你,生怕惊扰了你,都在说睡吧睡吧,我的姑娘,只是请让我入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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