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序 :
“大凶屋”痛苦往事说起
近二十年来,我以风水命理而薄有名气,但谁也不知道,我的童年,是在一间“十大凶屋之首”的大宅内度过。也可以说,我是由一间大凶宅所培育的。另一个妙缘,在我的童年,有一位中国近代藏密的一代传人吴润江上师在我家的天花板之上开坛修持,每晚七时半至九时半整整两小时,其木鱼诵经之声,连绵于耳际,整整达十四年的光景。 一九六六年六月十二日,十大凶屋之首发生灾难性的破家之灾,连场大雨引发山洪暴发,雨水连带泥水冲入我和吴上师居住的大楼内,泥水高达四五尺,居于地下的我和家人目睹滚滚洪水从窗外涌入,全家变成泽国,我和吴上师等数伙人家惊惶“走难”到对面的大楼四五楼暂避,“十大凶屋”被封为危楼。我还记得上师逃难时,手持佛珠持咒的境况。 二十一年后,我被邀赴台商讨“念佛机”的香港版权,负责生产的是台湾佛教界的知名人士,他的女儿带我赴佛堂参拜并拜会其父母亲,赫然于佛堂内,见有吴润江上师的肉身,下写“华藏祖师”四字,猛然令我想起,吴上师晚年有一对来自台湾的夫妇经常来访,我坐于大厅窗台外望,总见那对台籍夫妇一左一右参扶上师由斜路下端缓步上坡,我与吴上师所住的楼宇,正是在此山坡之上。 想不到上师往生后,真身舍利送到台湾供奉,而当日的这对年轻夫妇,二十一年后于眼前,已是藏密的一代传人了。 到今天,又一个二十年,我的双鬓已微白。但“十大凶屋”给我的回忆,还经常在梦中浮现,特别是大凶屋当年的一物一景,在风水学理上,均为大凶特凶之象,可说此楼包含了所有凶屋的元素。但是无可否认,身为港密的开垦者,我这个修密二十年的“李居士”,当年竟在此大凶屋内,与吴上师结下一楼上下的妙宿妙缘。他居于四十九号二楼西座,我居于四十七号地下东座,正是一西一东,四十年后重看当日奇缘,他修“西”藏密宗,我修“东”密。 但最令人感到奇妙的是,我等虽然曾住凶楼之内,但却在此培育了不可多得的修行奇缘,上师更在此寻到一代传人,并在此往生,而当年经常被他厚厚的手掌摸顶加持的小孩童,这六年已开始为人上师,为弟子灌顶及传法了。可见在俗世眼中,凶屋故有凶险,但同时也成就了如吴上师的一代伟人。从更宽阔的理念中看任何一间大凶屋,也有其凶里藏吉的玄机。 家父在此屋度过了一生中最多病的两年,两年内没法下床,并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今天回忆起来,我通过占算可十分简单地知道他因金水太多,严重欠木火而出事,但当年我们怎知今天你们即知即悟即解救的宇宙秘密,当年一家人依然迷执在这个“金水”的业力漩涡中,经受痛苦的两年生活,更遑论刚才所说的洪水入宅,危楼迫迁的其他厄难。 这凶屋多凶?随手拈来十大“罪证”: (一)声煞——此屋可听到楼旁水渠之滚流之声,风水学上称此为“声煞”。 (二)街灯煞——街外街灯入宅,晚上的大厅被街外大灯照射。 (三)车灯煞——每有汽车上坡,其车头灯直射父亲的房间及大厅,如每晚被汽车照X光一样,时光时暗。 (四)未见前门先见后门——上坡时先见我宅的后门,才绕至正门。 (五)靠山背坡——楼后山坡被邻边的新大厦开垦成为晨运人士步行的行山径,整座小山被劈去一半。 (六)白虎踩头——屋旁右手白虎位的两间房间的窗外,正是一条斜坡,山上居民每日经此斜坡时,在我家窗前斜斜攀上,我站在窗前,每日都像有人在我的头顶踩步而过。 (七)青龙反弓——左手边为一所学校,每日有上下课的闹钟煞,下课时如浪涌般的学生潮由我家门口经过,路为反弓,带走气场,过其门而不入。 (八)明堂下陷成陷阱——门前的明堂是小山坡,中有一个小窝,汽车上坡后如欲离开,来个“窄路转头”,车子必陷落入小窝而无法倒车,俨然一个汽车陷阱。对门一教车师傅居于此,每有“街外学神”不知好歹进入我们的“死亡陷阱”,必出来帮手,其法是站在己下陷在坡下的汽车尾部,令汽车因后有聚力而不再向前堕,汽车自然可用尾档而顺利向后,冲离下陷的斜坡。而当汽车由斜坡踩尽油门倒后脱险时,大量的废气源源不绝地喷入我家的大窗,每周一至两次。活氧减缺,凶屋现象之一。 (九)青龙沉睡——左青龙门口处有一警察小更亭,每日有警察来此签到,威武的警察到此必坐在签到部的残破小藤椅上,呼呼入睡。英武的警察到此均变睡龙。 (十)漏水与无厨——全屋漏水又潮湿,墙上漏水并且发霉,厕所漏水严重,马桶常塞,甚至秽物由马桶倒涌上来,十分悲剧。厨房僭建于露天的天井,又被控诉,结果草草改建,“溃”不成厨。天井外本可种花闲耍,但楼上有凌空飞剪插下,秽物垃圾往往从天而降,不忍卒睹。 我最深印象是,大凶屋最凶之时,大厅髹上深黄色(五黄正关煞之色),其黄如蛋黄,十分难看。原本当初选了浅黄色,装修师傅亚海(父忌水,装修师傅偏叫亚海)髹错了色,“深了一些”。在那个年代,节俭是美德,永远不会再花钱重新髹上新的颜色的! 忌水要火的父亲,每日最好能有阳光入屋。但入住一周,见对面人家的垃圾堆有一批弃置的百叶窗帘,家人惊为天“帘”取回来便挂上了,那就是说挡住了太阳的火。怎料人家不要的废物,一定有弃掉的原因,百叶窗帘用了三天,便发现喷在胶叶上的油漆一块又一块的脱落,令窗前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家人为了节俭,也就不理了。那套每日制造大量灰尘及漆碎的百叶帘,也便用了接近十年。 那时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人人都很节俭持家的,更没有“搬家”这种观念。我家坐落在山坡上,每日由山坡下徒步上山,也要半个小时,的士听到我家的地址,都摇头不去。有病时,上落山坡,贵客自理。白虎位的地盘还有竹棚一个,每年七八月暴风季节来临,棚架在狂风下左摇右摆,我们一群小朋友共五人,拥作一团,目睹条条竹枝下榻或穿梭于暴风雨中,而竹棚的竹枝倒下的位置,正是我家窗前的小天井之内,每逢暴风雨后,我家的窗外全堆满了破竹。有时一些打在窗外,奇怪那时竟不知道“死”字是怎写的! 此凶屋又有贼进屋两次的记录,我也在此屋跌伤了背,成为今日的旧患,而且还有很多不愿说出来的憾事…… 今天回忆起来,心中不禁愤然!如果当时我能懂得风水的一些基本常识,便不必受此凶宅蹂躏了。甚至只要知道这个世界有风水这学问,也知道这是凶宅,搬为上策。但无知变成无助,十四年的光阴,令我父的家运蹉跎了。直至遇到一位名字很多木很多火的中医提议,叫我父亲每日早上于维多利亚公园晨运,才开始改写一点我父亲的命运。每早五时多(卯时,木也)去公园晨练(树乃木),慢慢身体健壮起来,直到七十年代初期,搬离此凶宅到太古城为止。 我的父亲要火,火者车也。我后来学懂风水,才明白他康复时为何因饮猫唛(猫为木火长生)波打酒加鸡蛋黄(火也),而开始扎实起来,他的床边长年放有母亲的衣车一部,衣车(木火)原来也是一件”风水物品”,我猛然醒觉,父亲在未入住此宅前,一直有开车的,而车牌也极火。他不开车便开始进入晦运。而此凶宅最“经典”的凶事,是该场暴风雨引发山泥洪水暴发,洪水把山坡上的汽车全由山顶冲下到山脚处,叠成一座“车山”,蔚为奇景!车为“火”,全被水所淹,“火”全灭绝了!那一年,是香港最“经典”的一年,学校放假一周,我们“逃亡”到姑母家暂住。那一堆代表火的汽车叠在山坡下的马路上,足有数十部之多。 我们所住的那条街,也因这奇景而成名,那张新闻照也成为我童年最深刻的回忆。今日看来,如果当日我知道“风水”,我知道“饿命”的话,父亲和我一家的家运,都可改写了。 不错!我家住在北角的名园西街,忌金忌水的父亲住在“北”为水“西”为金的区域和街道。门牌“七”号也属金,此凶屋令我明白,今天好好推广风水命理的重要性和使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