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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离青产地 至今无从知晓

2018/09/0626 作者:佚名
导读:民间的贸易,不可能触及严格管理的皇家官窑。即便有这样的可能,以极其高昂的成本烧造并不特别实用的器皿,难有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八方形的烛台,像是被故意压扁的大瓶,口沿外翻形成向外伸展的水盆,在中国传统造型之中特立独行。

  民间的贸易,不可能触及严格管理的皇家官窑。即便有这样的可能,以极其高昂的成本烧造并不特别实用的器皿,难有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八方形的烛台,像是被故意压扁的大瓶,口沿外翻形成向外伸展的水盆,在中国传统造型之中特立独行。

属国朝贡的经济动因是“以朝贡之名,行贸易之实”

所谓朝贡,表面上是中国作为“天朝上国”,周边国家承认其宗主国的中心地位,自愿成为藩邦属国,定期向中国纳贡,并接受册封。其实,属国朝贡这一行为背后有很强的经济动因,以朝贡之名,行贸易之实。

属国献予中国皇帝贡品,皇帝必然回赠,回赠礼品的价值远远超过进贡的物品。除了携带进贡的礼品,各国的使团还会装满各种商品,“顺便”在中国出售,再采购所需的商品带回本国。一国前来朝贡的人,往往远多于规定的人数,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商队。各国使臣还常常带来奇花异草,甚至各种“神奇生物”。

有一次,远方的国家竟然献上了一只当朝从未见过的动物,体形巨大,形象怪异,让人大为惊奇。这激发了人们的热情和灵感,经过讨论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于是皇帝命画师把它画了下来。这幅画流传至今,今天的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画上画的不过是一只长颈鹿。

波斯的使臣还带来了诸多日用的铜器。比如脸盆,比如水壶,让皇帝也觉得新鲜。皇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决定进行仿制,于是各种西域器皿的样式发往景德镇。此后宫廷里出现众多的青花瓷器,从烛台到水盆,居然都是波斯的造型。

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从何而来?

永宣时期最优质的青花瓷所使用的青花料,叫“苏麻离青”,也叫“苏泥勃青”。这种青料除了氧化钴之外,还含有铁和锰,其中铁含量较高而锰含量较低。

在适当的温度和气氛中,苏麻离青能够呈现出宝石般纯正、浓艳的蓝色。无疑,好的青花,首先就是好的蓝色。而不受控制的深浅变化甚至是黑色的斑点,更加强了这一效果。它使得蓝色层次丰富,富于变化。因为无法控制,可谓妙趣天成。

之所以后世要发展出特殊的工艺来模仿苏麻离青的效果,实在是因为这种青料并非产自中国,而是来自遥远的波斯。时至今日,我们也无法知晓具体的产地。明成化朝以后,苏麻离青渐被回青等取代。那么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又如何千里迢迢从波斯而来?

回想 1405 年第一次带领船队出海,郑和的心情颇不平静。船队从太仓的刘家港起航出海。船队中核心的舰船被称为宝船,有六十余艘,最大的宝船长度超过 150 米,宽度超过 60 米。相隔一个世纪之后的哥伦布驾驶的舰船长度只有 24 米,宽度只有 6 米,如果摆在一起,后者简直像个玩具。整个船队装载着近三万人以及他们的食物、饮用水、武器,还有大量的商品。

郑和远洋的目的并非探索新的航线。“事实上,只要将劳德针经上的航线和塞尔登地图上的航线进行对比,就能立刻看出,两图显示的是相同的航线。这一巧合并非因为郑和的船队开辟了这些航线供后人使用,而是因为无论是在明代之前还是之后,这片海域的每个航海者走的都是相同的航线。郑和只是乘坐着他的所谓宝船,沿着商人乘坐的中国帆船所走的航线行驶罢了。”(《塞尔登的中国地图》)

事实上,永乐皇帝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派出庞大舰队,竟然是希望借此扬威,令四夷臣服。

某种程度上,皇帝达成了他的愿望。郑和第一次下西洋之前,有 14 个国家前来朝贡,到第六次下西洋之后,这一数字超过了60。

每一次远航,既会携带大量的物产,也会带回重要的物资。其中可能的一项,就是铸就青花瓷历史最高峰必不可少的原料:苏麻离青。

郑和下西洋带回了苏麻离青,部分是学界的猜测,不过在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后不久,苏麻离青就用尽。成化皇帝登基之后,青花瓷的烧制,只好改用国产的青料——平等青,这种青料无法达到苏麻离青的效果,虽然呈色稳定,但风格上简直来了 180°的大转弯,从浓艳变为淡雅,水墨淋漓的氤氲变为干净整洁的平涂。虽然一种新的风格应运而生,但青花瓷史上最辉煌的一页一去不返。

适合烧红釉的位置,被称为“寸金地”

从遥远国度带回的青花料,借由永乐、宣德两朝瓷业的进步,将青花瓷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但体现永宣瓷器最高水平的,却并非青花瓷。

红色在瓷器上很早就已经出现,可是出现得很没质感。元代釉里红的出现,使得真正的高温铜红进入了可控的范围。不过登上巅峰,就要到永宣的官窑。

对于陶瓷上的红色来说,烧制环节是最为关键的技术。因为要烧出高温的红釉极其困难,如果绘满了精美的花纹,既使完全烧不出红色来,也还可以欣赏画面的精彩。明初釉里红大量烧造,很多传世的官窑器,简直就是釉里黑,完全看不出红的影子,但仍然受到珍视。

但单一的红色就不同,某个局部呈色不佳,就意味着整件作品的失败,更不要说通体烧不出红色。所以,通体红色的瓷器反倒比用红色绘画的釉里红要难得多。事实上,元代就已经成功烧制出釉里红瓷器,但通体红色的作品就要等到工艺更为成熟的明代。

高温红釉之所以困难,是因为要呈现出完美的红色,需要对烧成温度和气氛精确控制。所谓烧成的气氛,就是对窑内氧气或一氧化碳浓度的控制。简单地说,在氧气氛围中烧制,叫氧化焰,而在一氧化碳环境中烧制,叫还原焰。高温红釉就需要在 1300℃的高温下以还原焰烧成。听起来只是一个科学名词,但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对两者的精确控制,都是极为困难的。

比如温度。古代完全没有测量和控制温度的设备,窑内的温度烧到多少,完全要凭把桩师父(把桩师父就是负责烧窑的窑匠)的经验。是 1250℃,还是 1300℃,仅用眼睛观察,难度可想而知。当然,窑工们慢慢发展出一些方法来辅助判断温度的高低,但火候的把握,仍然依靠经验。除了温度的控制,还需要对一氧化碳的浓度进行相应的调控,1100℃的时候一氧化碳的浓度是多少,1200℃时是几何,都需要不断地调整,而能调整的,也仅仅是投柴的数量以及空气流通的速度。

在数十个小时的漫长烧制过程中,无论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全部努力功亏一篑。于是,每一次烧窑,都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所以,明代以前,即使偶尔烧出局部的一点点红色,都会令人赞叹不已。而烧成均匀的通体红色的难度,恐怕百倍于前。

这里还有一个容易忽略的困难,就是一窑之内,能够达到烧制红釉条件的位置,也极其有限。窑炉之内,不同的位置烧成的温度与气氛都有很大的差异。窑工在满窑时就必须事先考虑什么位置适合放什么瓷器。事实上,窑内大部分的位置都不适合放置红釉瓷,甚至于行内把适合烧红釉的位置称为“寸金地”。难度既高,又无法大量地烧造,红釉之宝贵就可想而知了。

由此可见,宝石红的出现意味着永宣官窑第一次登上了陶瓷烧制难度的最高峰。而这个高峰,甚至在之后的差不多两百年中,再也没有达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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