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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信文化】《会说话的机器》之日本外圆磨床

2018/09/0660 作者:佚名
导读:今天为您带来 《“雷公电母”结良缘》 机床厂的三车间有一台外圆磨床,上世纪五十年代从日本辗转进口的,曾经是全厂的宝贝儿,厂里轴类产品的最后一道工序——外圆精磨,都是它完成的。经它加工的产品,锃光瓦亮,精度、光洁度都没得挑。说起它“雷公电母

今天为您带来

《“雷公电母”结良缘》

机床厂的三车间有一台外圆磨床,上世纪五十年代从日本辗转进口的,曾经是全厂的宝贝儿,厂里轴类产品的最后一道工序——外圆精磨,都是它完成的。经它加工的产品,锃光瓦亮,精度、光洁度都没得挑。说起它“雷公电母”绰号的来历,更是无人不晓。

当年,车间主任为这台机床选派了一名技术拔尖的操作工,名叫许文龙。他是十七岁进厂的学磨工,别看他个子不高,蔫呼呼的,蔫有准,有心路,学技术上路快,半年时间就能独当一面,三年出师后,在众磨工中技高一筹,车间主任让他接替退休的师傅,当了磨工组长。到这台机床工作不久,厂里又分来一批学徒工,主任好中选优地找了一名女徒工让他带。

女徒弟叫周梅,高中毕业,身材苗条,聪明泼辣,每天上班前20分钟,准能看到她提着挎包,扭着轻步,穿过车间,走到厂房尽头的磨工组。吸引大家眼球的,不光是她红扑扑脸蛋上的俩酒窝,更有她脑后扎在一起的马尾状长发,随着头部的晃动,一左一右地上下飞舞。

许文龙很喜欢周梅青春女孩的气息,但从不表露出来。一是因为领导谈话时警告说,厂里有规定,学徒工不准搞对象,师徒之间更不能谈恋爱,违者师傅工资降级,徒工延期出师,并全厂通报;二是觉得自己个头矮,性格蔫软,人家看不上自己。车间主任把周梅送到班组时,他目光淡淡一扫,笑着对她说:“你的头发都能跳舞,真精神!”接着又严肃叮嘱,“请戴好工作帽,把长发全都塞进帽子里,磨床现场确保安全。”周梅很不情愿地把马尾状长发藏进安全帽里。

许文龙指着眼前的外圆磨床说:“它是日本货,工作原理是,以两顶心为中心, 以砂轮为刀具, 把圆柱型钢件磨出精密同心度,是机械加工的最后一道工序,质量责任重大。”说着,他摁动了电钮,砂轮上方的喷嘴里吐出乳白色的冷却液,小磨盘似的砂轮嗡嗡轰轰地转动起来,慢慢接近旋转着的加工件,突然,二者之间擦出一串串火花,打在防护罩上,映出一片红灿灿的光,如同节日的烟火一般。

“呀,雷公电母!”周梅突然尖叫起来,吓了许文龙一跳。周梅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惊着师傅了!”接着她解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雷公是专管打雷的男神,电母是专管闪电的女神。刚才她看到,嗡嗡轰轰的大砂轮像雷公,不声不响突然与砂轮擦出火花的加工件更像电母。旁边的师傅们都乐了,夸周梅想象力丰富。一传十,十传百,从此,这台外圆磨有了“雷公电母”的绰号。

学徒初期,周梅对许文龙没太放在眼里。她看到一块儿进厂同伴的师傅,大都是大叔大姨级的,一脸的沉稳和慈祥,自己的师傅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满脸的稚气和生涩。可是她渐渐发现,许文龙的稚气后面隐着稳重,生涩里面藏着成熟。

一天,为“雷公电母”更换砂轮。周梅从刀具室领来一片直径400毫米的砂轮,正要安装,被许文龙拦住了。他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把小木槌,轻轻敲击,大砂轮发出沙哑的踏踏声。许文龙幽默地说:“这位‘雷公’身体有裂纹,高速旋转起来会爆裂出去,打在人身上,像子弹一样。”周梅吓得脸色变白了,赶紧回刀具室重新换了一片,再用木槌轻敲,是清脆的堂堂声。许文龙说,这才合格。接着,他边安装砂轮边讲解注意事项,从静平衡、动平衡、衬垫纸板到专用扳手的对称均匀紧固。安装完毕,又空转了几分钟,一切正常后才允许正式生产。周梅连连点头,佩服地看着师傅。

许文龙不仅教周梅怎样操作“雷公电母”,干出合格产品,还指导她怎样保养“雷公电母”,保证生产正常进行。其中润滑是重要环节。他说:就像人与人之间需要经常联系,增近情感一样,为了减小机械摩擦阻力,减缓磨损,防止机件过热,使机床正常运转,必须定期做好机床润滑,应根据机床说明书的要求,熟记各润滑部位,润滑方法及润滑油的种类、牌号。比如:床身导轨使用20号机油,砂轮架主轴用N2主轴油,必须每班一次;头架拨盘用工业黄油,每两个月清理更换一次。一天接班后,周梅在注油时忘了一个油孔,导致砂轮架主轴严重失油,运转声音瞬间嗷嗷地变调失常。许文龙惊吼了一声,眼疾手快地关闭了开关,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严肃之中。周梅吓呆了,不知该怎么处理是好。不敢再说一句话,只好站在一边,等候训斥与发落。许文龙找来扳手、改锥等工具,把砂轮架主轴小心翼翼地拆卸下来,看到已是干磨状态,幸亏停车及时,主轴擦伤不大,但因失油停机导致的维修,耽误了半个班的生产!意外的是,许文龙并没有过多地责怪周梅,而是主动把责任承揽下来:“是我没有把这些注油孔的重要性向你讲清楚。”第二天早会上,当周梅把写好的“检查”拿出来后,许文龙却对温和地对大家说:“责任不在她,是我没讲仔细。”同时,还表扬了她主动承担注油工作的精神。周梅感到羞愧难当。从那以后,她对许文龙崇拜起来,嫣红透白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总用柔柔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欣赏魔力十足的“雷公”。周梅的媚眼更像魅力无尽的“电母”,迷住了许文龙。一年的光景,俩人就悄悄地好上了。

一天早班刚上班,车间主任找许文龙谈话,说要把磨工组的两个女徒工调到车工组,包括他带的周梅。

“为嘛?”许文龙纳闷地问。

主任犹豫了一下,回答:“师徒搞对象了,赶紧分开,对大家都好。”在那个年代,这是禁区。

许文龙心里怦怦乱跳,是不是说自己呀?我们的关系没公开呀,前几天自己只是在公园里吻过周梅。许文龙稳了稳神,问:“谁跟谁呀?”

主任说:“杨健跟他的女徒弟。昨晚中班时,他们抱在一块儿亲嘴。”

哦,是说与自己在同机床倒班的杨健师徒。许文龙松了口气,想替杨健辩解:“不可能吧,在车间里同着大伙儿的面亲嘴,不怕挨处分?胆儿也忒大了!”

主任说:“那倒不是。吃完晚饭,躲在“雷公电母”后面,偷偷的,被人看见了。”

许文龙心里有数:杨健比自己大几岁,二十六七了,到了结婚娶媳妇的年龄,他也看出了杨健和女徒弟眉来眼去的,可就算对上了眼,也别明火执仗啊!这回倒好,被发现了,两个女徒弟一块儿调出磨工组,连累自己和周梅一起吃挂落。怎么办?许文龙决定以守为攻,嘴一撅说:“要调就调一个,谁惹祸谁扛,别把我的徒弟调走。”

主任说:“车间不想把这事儿闹大,是以‘工作需要’为理由调的,光调一个人,怕不平衡。”

许文龙问:“领导做事,应该是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为嘛不敢明挑呢?”

主任有点为难:“怕他们不认账,这事既没拍照,又不方便找证人。人家承认吗?”

许文龙急了:“噢,你们怕人家不认账,就拉我们垫背呀!这事纸里包不住火,早晚得惹惹出去,弄得我跟周梅也不清不楚了。非要调周梅,我就把真相嚷嚷出去,不背这种黑锅。”

主任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笑着走了,打那以后,不再提这事了。许文龙私下提醒周梅与自己注意深度“潜伏”,同时也暗示杨健悠着点,注意影响。

三年后,许文龙给主任送来了大白兔糖和恒大烟,说自己结婚了。主任道喜后,关心地问:“对象是哪的?”许文龙脸一红:“咱车间的,周梅。” 主任脸一绷:“潜伏得够深呀!”许文龙赶紧解释:“她出师以后我们才搞的。”

主任捣了他一拳:“得了吧你!三年前我敲山震虎说的就是你。不过你小子装得还不错,蔫土匪,没给我惹大麻烦。”

四十年后,已经退休做了爷爷奶奶的许文龙和周梅又回到车间,想看看让他们相识相爱结良缘的媒人和证人——“雷公电母”。

新主任为难地说:“‘雷公电母’已经不在车间了。改革开放后,进了一批数控加工中心,车间里没了它的位置,被一家民营企业买走了。”许文龙失望地问:“哪家民企买的?”新主任摇摇头说:“记不清了,不过听说又被一位私人收藏家收购了,陈列在东丽机床博物馆里。”

周梅拉起许文龙就往外走,说:“明天是周末,让儿子开车带着咱俩去。也不知道‘雷公电母’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它。”

(东丽网信办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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